这时旁观的人中,有一个中年人面sè严肃的走近六郎道:“小子,你可知道这老人和小姑娘是谁吗?”
六郎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有空的时候再去拜访。”
中年冷笑道:“你别作梦,你不检讨自己态度还想报仇。他就是「西蜀霸王温东来」,小姑娘是他最心爱的孙女,人称「川中飞凤」温谨梅,连剑门关大帅都对这祖孙敬畏二分。”
六郎冷笑道:“难道他孙女打过我还要向他叩头?他管教不严,徒负虚名。”
中年人嘿嘿笑道:“小子,我也是西蜀剑门关人,这倒要看你将来报仇了。”
六郎不再理他,举脚再行。
是日夜晚,六郎落在拜金城,可是真巧,他择来择去,竟择到那祖孙二人所落的客店,当他吃过饭走进自己的房门时,忽听后面有个小姑娘呸声道:“盯上我啦,今晚倒要小心,人家来报仇啦。”
六郎回头一看,确是那个小姑娘,他没有理她,顺手将房门带上。从比以后,「弱肉qiáng食」四字在他脑子时刻激荡着,愈感到弱者可悲,因之他对练武的决心坚不可破了。不久,店中突然人声大哗,他不知发生什么大事,由床跳起,急急开门外望。忽然他看到两个大汉,身上带着伤,血还在流,后面跟着很多人。
“对面房子第三间。”
一个青年追上来,告诉那两个大汉。两个大汉面sè苍白,大概是流多了血,他们依着青年指点,直朝那第二间房门行去。
当二人还没走近,那房门开了,居然出来那温谨梅儿,她一见两大汉,似乎也吃了一惊,娇声问道:“五叔,六叔,怎么了?”
前面大汉立住了,问道:“谨梅,你爷爷还没回来?”
温谨梅儿点头道:“大概要明天才回来,五叔,你们到底怎么了?”
后面大汉接口道:“我们经过越城岭,遇上两个无名小辈拦路打劫。”
越城岭距此不远,温谨梅儿大声道:“这样近,城里怎么毫无消息,是两个什么样的人?”
前面大汉道:“进房再说,总之对方的武功高深莫测。”
房中说话听不真切,加上门口又挤满了人,六郎一时好奇,他也走到对面门口,挤进去。两大汉正好坐在门里正面,六郎还可看到,这时正在吃药,敷药,忙个不停。
那温谨梅儿一看门口人多,跳起来道:“你们走吧。”
啦的一声,门关上了。
当此之际,忽然有个人在六郎背后冷笑道:“够神气。”
六郎偷偷回头,发现那竟是个英俊的**大盗。大家一见关门,于是乎都散了,六郎却跟着那个青年,显然想探探消息。青年一直向前面走,结果落在客堂的一角,他竟喊酒保要菜、要酒了。未几,门口又进来一个青年,**大盗一见就起身招呼道:“二哥,我在这里。”
那青年闻声侧顾,笑道:“老三,你怎么在这里喝酒?”
**大盗道:“二哥,今天竟栽到家啦,我是追他们的。”
六郎一看食客仍不少,他一面听,一面也到那边角上的邻桌去,同样叫酒叫菜。
这时那青年坐下道:“早看到他们进城,不料你先到。”
青年说:“这件事,等大哥回来就明白了。”
**大盗骇然道:“大哥去越城岭了。”
青年道:“他今早送走岳北楼的时候,正是越城岭这条路,他怕老张遭险,因之前去看看。”
六郎闻言一怔,立即向青年拱手道:“兄台,我是岳北楼的贤弟,请问……”
他还未说完,那青年就打断道:“你叫六郎。”
六郎闻声道:“是的。”
青年道:“糟糕,你义兄一路打听你的下落,他今早走了。”
六郎大急道:“有危险嘛?”
青年道:“很难说。”
六郎拱手告退,他酒也不喝了,立即要回房去。
青年急急道:“你去哪里?”
六郎道:“我住在这店里。”
青年道:“令义兄与我们是好友,你不要离开,明天我们送你过越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