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澄江俯仰两青天,万顷玻璃一叶船!只此两句,周公子当之无愧为今日魁首,在下自愧不如!”
六郎嘴上赞叹,心下却一阵苦笑,是不是他盗用别人的词之后,整个世界的词坛都乱套了,否则原本应该是陆游陆放翁老先生的词怎么会提早一百多年面世呢?
“那是自然,我表弟的文采可不是吹的!”
六郎对周雅芙甘拜下风之后,张百年的得意就好像自己获胜一样,得意地说道。
“那是石大家的琴好,加上各位承让!”
周雅芙谦虚地起身,目光瞟过六郎,似有所指地说道。六郎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临江吟诗已经分出胜负,众人一番品评之后,以周雅芙所做的《渔歌子》为优,其余三人,六郎、张百年、水清影三人并列其后,此时天sè也已经不早,临仙舫在江面上转了一个弯之后,又从秦淮河的入江口朔流而上,由西水关重新回到秦淮河。
等回到秦淮河最为繁华的夫子庙地带时,早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分,周雅芙借口次日有事,船靠岸后不久便要求下船返回,张百年对表弟的话似乎言听计从,放弃了画舫最为热闹享乐时间,也跟着周雅芙回去。
一路上张百年显得尤其兴奋,笑道:“表……表弟,你真是太厉害了,让那六公子输的心服口服,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一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样子!真是替表哥我出了一口恶气!”
周雅芙轻轻摇头,说道:“表哥,你错了,六公子作词的时候并没有尽全力!”
“什么!怎么可能?表弟你也不必这么谦虚,那六公子也就这水平而已!”
张百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周雅芙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复杂地说道:“表哥没看出来吗,六公子所做之词并非想要争胜,而是想同水清影姑娘的词相合而已!”
张百年大吃一惊,回忆起水清影和六公子两人所做的渔歌子,果然切合地十分贴切: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身,世上如侬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