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妤没事就好。”林泽骞说着,笑了一声。
晚上的时候,外面突然下了大雨。
风刮得很大,呜呜的一直在吹,像是小孩子的哭声,传遍四方。
房间里仅有的一个小窗户也被风吹得嘎吱嘎吱响。
而方妤就在这个晚上,月经造访了。
看到内裤上点点红色痕迹的时候,她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刚来这边的那一个晚上,还来不及买套,虽然没射里面,但她一直都有点担心。
现在这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蜷着身子,紧紧窝在他的怀里。
方妤肚子有隐隐的坠痛,而林泽骞则把手放在她的小腹处,一直轻轻的按揉着。
因为做多了这样的事,林泽骞力道掌握的特别好。
“我记得,高一那年,我说肚子疼,你还嘲笑我。”方妤含糊着出声。
外面风雨作响,轰隆着像是要塌了整个世界,而她待在他的怀里——
他的胸膛,能为她挡住一切风雨。
在这样的静谧下,方妤思绪回溯,不禁就想起了以前的事。
她和林泽骞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
本来只是两家关系好,父母之间说说而已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约定。
而在十五岁之前的时间里,方妤一直是很讨厌林泽骞的。
他这个人太坏了,还总喜欢欺负她。
好几次把方妤气得都哭了,也拿他没有办法。
想着自己以后是绝对不可能和他有关系的,什么娃娃亲什么结婚,都只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而高一刚入学那年,她住宿,又正值冬天,她月经来了,肚子疼得不行。
晚自习的时候,她一个人悄悄地蹲在角落哭,肚子绞痛起来,她都没办法站着。
结果正好撞见了逃课出来的林泽骞。
他问她怎么了,方妤回答说肚子疼。
林泽骞笑她女儿家家的天天这里疼那里疼太没用了。
然后他就离开了。
那时候方妤特别委屈,她想着之前在家里妈妈让他好好照顾她,他都应的特别好。
结果现在她疼成这样,他不但什么都不做,还笑话她。
她在心里把林泽骞骂了一万遍。
她想她真的要和他绝交了。
可过了十分钟,他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手上拿了一盒药递给方妤。
林泽骞以为她拉肚子,翻墙出去要给她买药,因为着急,跳下去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右腿划伤了一个大口子。
他尽量保持着自己走路的正常,不想让方妤看出来他受伤了。
方妤愣愣的看着他。
她真的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那时候一样,觉得林泽骞就是她的救世主,一身佛光的在她面前。
虽然他买的药完全不对。
她抱住他,毫无形象的哭了起来。
方妤边哭边抹眼泪,哭了有好几分钟,她感觉肚子都没有那么疼了。
原来林泽骞也不只是个混蛋。
他还是有像一个人的那一面的。
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在那天之后,一点点发生微妙的变化。
“你真是太坏了。”方妤这时候再想到,又忍不住谴责他。
她的小腿和他的小腿挨在一起,微卷的毛发挠的皮肤有点痒。
方妤突然问:“伤口还疼吗?”
方妤是在很久之后听人说才知道的,他那天晚上还摔了一跤,拖着那么大一个伤口,还又从围墙爬出来了。
大家都说他太生猛。
伤成这样了还能爬墙如平地。
方妤在一个月之后才看到他的伤口,那时候虽然已经结了痂,可依旧十分狰狞可怕。
她感觉到了内疚和自责,还有......心疼。
“早就不痛了。”林泽骞双腿夹住她的腿,略带命令的说:“快点睡觉。”
先不提薪酬问题,她能在那里学到很多学校里学不到的知识。
那些知识于方妤来说,是十分宝贵的。
她看了眼时间,想着趁这半个小时,能再思考一下周栩给她的主题。
她推门进画室。
画室里有一道白色的帘子,横在中间,有微风从窗户吹来,帘子随风微微的摇。
方妤皱眉,顿了一下,就看见帘子后有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