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白衬衫，袖口翻折起，卷到了手臂。
露出两条精干的手臂，肤色雪白，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莫名的充满力量。
毛巾拧干后，他转过身。
她连忙收回视线，微垂着眸子，佯装什么也没发生。
他打量了她一眼，微微俯身，将温热的毛巾置在她的小脸上，仔细擦拭着。
苏向晚有些失神，睫毛轻颤，想自己来。
可他不肯松手，她便只能沉默。
慕北霆一条腿半跪在床沿，仔细替她把脸擦拭干净，忍不住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想理我，可至少…看我一眼。”
从醒以后，她几乎一直避着他的视线，不愿意看他，也不愿同他说话。
苏向晚依旧沉默，睫毛轻颤。
他眼底闪过一抹隐痛，凝视了她几秒后，才沉默着移开。
转身他又打了一盆水，回来后放在床边的地面。
不等苏向晚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她扶起，将裤腿挽起，将那双白嫩的脚丫摁在了温热的水里。
水温略微有点热，她的脚趾蜷了蜷，有一股暖意从脚底开始蔓延。
舒服的不得了。
他半蹲在她面前，大手轻轻握住那双白嫩的脚丫。
氤氲的水蒸气阻隔在两人之间。
她低着头看他，眼圈泛红。
傻子。
其实最初，她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伤心和失望。
可是后来，看着他伤心的模样，所有的恼怒都变成了心疼和不舍。
洗漱完后，慕北霆去浴室也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