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堂,你问的这些问题,不就是想说药膳中途被我们做过手脚,杨恕是我俩害死的吗?”
吴宽很聪明,拉扯上郑少岚。
见夏小麦和吴宽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文子川不耐的拍响了惊堂木。
大家纷纷看向文大人,低头闭嘴。
“吴宽,你有所隐瞒本就是藐视公堂,现在还敢喧嚣公堂?夏小麦,本府允许你问最后一个问题!”
文子川觉得自己已经容忍的够多了,要不是昨日见到了皇上身边的关总管,他必然早就发怒了。
“郑少岚,最后一个问题。你仔细回忆,那天晚上,杨恕为什么非要当着你们的面喝下药膳?”
夏小麦故意变换了说法。
郑少岚犹豫再三,面对所有人的注视,看了看吴宽。
“那天,杨大婶见我们送杨恕回去,很开心的拉着我们说了几句话。因为很晚了,我有些着急回家,可是吴宽一直拉着我。杨恕打开药膳喝的时候,杨大婶还奇怪的问两句,说不是刚吃完吗?”
郑少岚说的有些啰嗦,显然他已经发觉了夏小麦问这些话的原因了。
“郑少岚,你瞎说,你……”
吴宽惊慌的阻拦郑少岚。
“我没有胡说,杨大婶,你也在啊!”
郑少岚指着杨氏说道。
“是,是的,那天,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我还说教了小儿几句,客人没走吃东西太不礼貌了。”
杨氏惊惧的看着吴宽,或许这位母亲已经觉察到了一些让她不敢相信的事实。
杨恕是她的儿子,现在想来,那几天里,自己的儿子都有些奇怪。
“杨大婶,杨恕是我的好朋友,我感激他才请他的,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这都是她的阴谋!把我们的好心变成了一场悲剧啊!”
吴宽大呼冤枉的看着杨氏。
杨氏有疑虑不假,但是毕竟还是没有办法证明与膳禾馆无关。
“大人,民妇只是一个无知的妇人,请您一定要查清楚小儿死的真正原因啊?”
杨氏没有办法,只能求助文大人。
“文大人,小人隐瞒不假,但是这些都不能成为她推脱责任的证据啊!您想一想,我自己都有可能成为被毒害的对象,药膳不止经过一个人的手,您为何不去把‘膳禾馆’里的伙计厨子等人叫上堂来审问?”
吴宽指着夏小麦不甘心的说道。
“放肆,吴宽,本府怎么审案需要你来教?!”
文子川怒不可遏,吴宽这小子居然敢指使自己。
“方东,你还调查到什么了?”
文子川命令道。
“是,大人。请允许属下需要叫来几位‘膳禾馆’的伙计后厨等人。”
方东恭敬的说道。
文子川点了点头,方东便离开了大堂,不一会儿便将徐大夫、两个厨子、顾大婶、大云等人一一被叫上堂,相继描述了自己工作的内容,以及初九那日所知的情形。
夏小麦本来有一些忐忑,虽然卫林有安排人去调查自己的员工,可谁又能保证这些人当中的谁不是同党。
好在结果让夏小麦松了一口气,大家虽然面对严肃的公堂和厉声问话的大人有些惊慌,但是描述的事情倒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文大人着重询问了大云和两个厨子,毕竟他俩是制作药膳的重要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