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霜霜说不过他,把门一开,指着门外说:“你出去!不然我……不然我……”
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来不然怎么样。
他便帮她说,“不然你就叫人了?没关系,我帮你叫啊!来人啊~有……”
剩下的话没喊完。
因为顾霜霜扑上来,捂住了他的嘴。
她因为心急,一时没有把握好力道,直接把他连人扑倒在床上,两人大眼瞪小眼,她竟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突然,顾霜霜感觉掌心一痒,有什么东西舔过她的手。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要不是被黑夜遮掩着,就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等她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来,使劲儿用手帕擦干净自己的手,却见对方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似乎正在看着她。
她忍不住有些结巴,“你,你出去!”
他这次竟然没有为难,说:“那我就走了,别想我。”
顾霜霜狠狠的呸了他一口,道:“想得美!”
他走出去,顾霜霜望着敞开着的大门,居然鬼使神差的跟了出去。
近中堂的回廊上亮着灯,他竟然也正在往回走!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他的长相,浓眉挺鼻,不像现在时兴的那种奶油小生的长相,他很英俊,也很有气魄。
她看愣了一瞬间,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立即羞得一口气跑回房间关上门,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声,脸上飞烫。
次日,她出门回来,有个面生的小厮给他送了一封信。
这是一封情书。
内容上的大意是半日不见如隔三秋吧啦吧啦吧啦。
但是到了晚上,他却没来。
情书每日一封,小厮雷打不动的送到她的手上,只是再也没来过。
顾霜霜一打听,才知道龙虎关西北尾部一段地方发生轻微的地陷摇,龙虎关的城墙受自然环境的影响,塌了一段,不只是那两个贵人,就连她舅舅,也跟着去了西北,估计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果然,接下来的五六日,都不见他。
直到第七日夜,她刚合衣睡下,她的窗户又被从外面捅开,一阵热风吹来,那个熟悉的人影熟练的从窗户翻了进来。
顾霜霜有些羞,只想着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便坐起来,去点桌子上的灯。
但灯刚一点亮,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不是轻轻的抱,而是一个踉跄上来,狠狠的将她撞了一下子,如果不是面前的桌子挡住了她,恐怕两人都得滚到地上去。
桌子被撞得剧烈往前面一动,桌上的灯烛落到地上,倔强的晃了两晃,还是熄灭了。
但她却没有心思再捡起来点亮,他身上的温度灼热,混合着一股让人心醉的酒气,她紧张得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喝酒了?”
他说,“是,是啊,喝了不少,跟你,你爹一起喝的呢。”
提到顾吏,顾霜霜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但很将此事抛诸脑后。
因为,背后的人环住她,头颅在她脸颊旁边轻轻的蹭,蹭着蹭着,他突然抱着她一个旋身躺在床上,手从她的薄中衣探进去,“我会娶你的,你愿意吗?”
她感觉到他忍得很辛苦,但他的手只是伸进一个衣服边,就不在往前动,而是问她,“你愿意吗?”
顾霜霜把他往外推,头稍稍向侧偏,躲开他呼吸间的热气和酒意,“不行、”
他问,“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她不敢看他,但嘴里下意识的回答,“不是,我……我……”
他继续逼问,“喜欢我?那为什么不愿意?”
“我……我……”
她吞吞吐吐,总不好意思说害羞,半晌,他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蹒跚着脚步往门外走,一边撞到凳子桌子,一边说,“我不勉强你,你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