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对沈思招了招手,“思思,过来。”
沈思也不黏皇帝了,哒哒哒的跑过去,江柔看着皇帝,语气并不激烈,只是婉拒了他的‘好意’,“多谢陛下操心了,不过思思喜欢学琴,虽然弹得不太好,但孩子图的是个童趣,也没有大碍。”
“思思没有天赋,徒浪费精力而已。”
语气不容置喙。
江柔看了沈度一眼,然后拍了拍沈思的背,示意她过去,沈度立刻就懂起了,带着沈思和沈问离开了揽月阁,该回哪儿回哪儿。
江柔道:“陛下,孩子开心最重要,是否是有天赋,是否能学出成绩,并不重要。”
皇帝的目光沉了沉,有种为好不得好的感觉。
他是为了沈思好,这么差的天赋,根本没有一点乐感,学一辈子也学不出个名堂,那为什么要浪费时间。
而且!他是皇帝,江柔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反驳他?
皇帝隐隐有些怒了,沈十三知道他不待见江柔,也知道他性格强势,就转移话题:“这大半夜你过来做什么?”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沈十三,这世界上只有一个沈十三,不可替代,跟皇帝说话能够没大没小。
江柔虽然是他的妻子,但并不能分得两分特殊,以她和皇室的渊源,能够和皇帝面对面站着说话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看着情况不对,沈十三当然得分散皇帝的注意力。
果然,一说这个,皇帝就忘了江柔,对沈十三道:“前年窖藏在你家的酒呢,挖出来尝尝。”
沈十三正准备去喊人,江柔道:“前些年我也酿了好些酒埋在院子里,陛下要不要尝尝?”
已经算是言和的两个人了,再像以前那样针对江柔,于情于理上都说不过去,皇帝不好再端着,接受了江柔卖的这个乖。
小厨房里面弄了两个下酒菜,江柔亲自蹲到墙角去挖酒。
当着江柔的面,皇帝有很多话不好说,他就坐等江柔送完酒之后赶紧离开,他好跟沈十三喝两杯。
很快,江柔把就送上来,又取了杯子,拍开泥封,给沈十三和皇帝一人斟了个满杯。
将酒坛提离酒杯的时候,江柔忽然道:“陛下,你觉得的好,对别人来说不一定是好,人的情感不能互通,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是否是太专断了些?”
皇帝正准备拿酒杯的手一顿,目光唰的射向江柔,语气十分不善,“你在暗示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