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可不会信他的鬼话,仍然一脸戒备的不肯挪动半步脚步,道:“我家主子不见客,贵人还是请回吧。”
府里的下人全都被遣散了,就连常年保护他的那俩个侍卫,也被他封了口,支使离开了。
霍清的手段一向厉害,想要谁走,谁就一定留不下来。
霍府除开霍清本人和一个贴身小厮,当真是一座空府了。
“玉书,请江副将进来坐。”
赶人赶到这个份上,江蕴还是不走,霍清只能放他进来。
玉书有些犹疑的、慢吞吞的从床边让开,站到床边,双眼紧紧的盯着江蕴,俨然一副‘你要是敢什么我就咬死你’的模样。
江蕴拉了个凳子在霍清的床边坐下,一开口就是一句废话,“原来已经病得这么严重了啊!”
他像是在慰问,又像是在感叹,还像是在幸灾乐祸。
但又不是很像。
总之,语气很不对,绝对不是单纯来关心病人的,玉书当时就跳了起来,正想怼他两句,霍清插言道:“你要是来看热闹的,就可以走了。”
玉书愤愤的,但又不敢再僭越去接话,想了想,就过去把霍清扶起来坐着,把被角掖到了他的肩头,往他背后垫了个靠枕,让他看起来有气势一点。
不然,人家坐着,你躺着,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被全面碾压!
反正等会儿也要喝药,早坐晚坐,都是要坐起来的。
霍清坐起来了,玉书朝江蕴丢了个白眼,才勉强解了气,退到一边去。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又有别人帮着,按理来说应该是很轻松,但霍清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靠着墙壁,面露痛苦缓了好半天,才算缓过来了。
江蕴这才觉得,张太医将他的病情,说得太轻了。
霍清喘匀了气,又咳了两声,背靠靠枕,用一种很凉薄,很冷漠的眼神看着江蕴。
霍清是个聪明人,跟他说话,直说目的最有效果,江蕴也不跟他拐弯抹角,说:“蜀皇宫里面搜到的解药,你藏到哪里去了?”
张曼兰身上还有梵音宫的秘毒,当初蜀国国破之后,霍清身受重伤被抬下战场,但是第一批进入皇宫里搜查的,是跟他关系最好一个将领带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