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没醉吧,他又像个正在贡献初夜的毛头小子一样,手忙脚乱,不得其法。
皇帝是什么人?阅女无数!会手忙脚乱?会不得其法?
好半天,他似乎终于摸到了一点儿门道,翻身覆在了顾霜霜身上。
原本以下内容可以和谐了,但就在他伸手探入她肚兜的时候,顾霜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儿。
他就算喝醉了,也是一个力气不小的男人,可是顾霜霜钳制住了他的手腕,他此刻竟然急得满头大汗,也再动不了分毫了。
他努力了半天,没努力出个所以然,只能眼巴巴的仰头看她,“我……我想……”
顾霜霜一巴掌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拍下去,说,“不,你不想。”
然后自己背过身去,闭上眼睛睡觉了。
喝醉过后的萌皇帝是被顾霜霜吃得死死的,竟然也不敢造次,硬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不知道怎么才把一身的欲火压了下去,小心翼翼的从后面圈住她的腰,沉沉的睡了。
睡觉的时候背对着伴侣,这真是一个拒人千里的姿势,但皇帝好像不觉得这样太生疏,抱着她睡觉的时候,脸上竟然有些陶醉的神情。
这要是被他死去亲娘看到,估计得气得从棺材里里跳起来!
好在,他娘看不到了。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睁眼的时候,还是这个姿势。
那个萌皇帝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他。
他像是被烫着了一样,迅速把环在顾霜霜腰上的手臂收回来,耸动着鼻尖,闻了闻空气中浓烈的酒气,才拍着脑袋坐了起来。
顾霜霜的警惕性高,几乎是在皇帝收回手臂的瞬间,就睁了眼睛。
皇帝坐起来,她也坐起来,“陛下酒醒了么?”
皇帝上下扫视着她,揉着太阳穴,似乎在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却又半天没想起来,他只得问,“朕昨天晚上又喝酒了?”
顾霜霜纠正他,“是昨天下午。”
昨天他回来的时候,是下午。
皇帝试图找回醉酒后的记忆,半天未果,烦躁的挥了挥手,“罢了,更衣,陪朕用早膳!”
这句话,实际上就是给两人递了一个台阶。
不管他想没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但现在,他们的冷战,在这一句‘罢了’中,告一段落。
顾霜霜也没有继续矫揉造作对他爱答不理,而是遵循他的话,起身替他更衣,陪他去吃早饭。
近三个月了,再冷战下去,她就凉了,齐良翰也凉了。
早膳是比较清淡的粥,还要许多精致的小菜品,李莲英给皇帝布菜,皇帝一边吃着,一遍问顾霜霜,“朕昨天晚上,没有闹什么笑话吧?”
顾霜霜故意朝他脑袋上包着的大纱布上看了一眼,言行不一:“没有闹什么笑话。”
李莲英几乎要把头埋到自己胸膛里面去了,才能面前遮住脸上的笑,不让皇帝看见。
皇帝被顾霜霜的目光一瞟,这才觉得额头上火辣辣的,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一把,“嘶~这是怎么回事?”
顾霜霜做高深脸,低头喝粥。
皇帝把目光转向李莲英,不巧,正好把这大太监一脸的笑看在眼里,他抬脚就踹了对方一下,“笑笑笑!笑什么笑?朕的脑袋啊!”
太子龙体有损,是一件大事,但这件事的到底有多大,其实还是得看皇帝本人到底觉得他大不大。
要是皇帝挥挥手说‘别大惊小怪’,你还敢跪到他面前说必须把整个太医院都喊来吗?
有顾霜霜在上面顶着,李莲英也不觉得这事儿能闹多大,于是他诚实的回答:“回陛下,昨天您喝醉了,骑了树,非闹着要贵妃娘娘,下来的时候,娘娘娇弱,没接住您,你们一起摔了一跤,您磕着了头,娘娘扭着了脚。”
他故意强调了最后一句,果然,皇帝立即拧着眉去看顾霜霜的脚,“扭着脚了?”
“不对啊!朕刚才看你走路不是还挺稳的吗?”
顾霜霜说:“昨天有些疼,今天已经大好了。”
皇帝说:“等会宣个太医来看一下。”
说完,他又皱着眉闭了一句,“再找个去皇极殿,嘶~昨天是谁进宫来看的伤?包个伤口包得这么疼!”
李莲英很想说,疼的是你的伤口,并不是包扎技术的锅~
这种话,一般想想就行了,说出来,是要掉脑袋的。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