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三哼了一声,“我我么我,我是你大爷!”
说完就走了,留下周闵差点儿背过气去。
今天这事儿,善了不了了,周闵要封赌场要参他,皇帝那儿肯定是瞒不了了。
越想越气,沈十三调转脚步,就往着大牢的方向去了。
今天非得宰了那个往他地盘儿上拱的杂种!
大盗顺手牵羊了得,金蝉脱壳也更是了得,谢康时怕他跑了,单独给他关押了一间牢房,派了许多人把手,除非他变成只水蚊子,分则给他插对翅膀他也逃不出去!
大盗背对着牢们,正蹲在地上画圈圈,也不知道是在诅咒谁,沈十三叫狱卒开了门,进去提着他的衣服,把人提起来,扬起拳头正准备打的时候,对方很惊喜的喊他,“沈将军?!”
沈十三一愣,仔细的辨认了眼前这个脸上被一条条血道子遮盖了原本容貌的男人,“唐十六?”
唐勋点头如捣蒜,“是我!是我呜呜呜呜!”
“嘭”
沈十三一拳狠狠的砸在唐勋的左边眼眶上,大骂,“老子早就该猜到是你!”
学士府里面,虽不如沈家,但也是重兵把守,在这么森严的府邸里面偷了东西还全身而退,除了唐勋,也没谁了。
唐勋捂着眼睛控诉,“怎么熟人还打?”
沈十三磨牙,“没宰了你就是手下留情了!”
唐勋把自己的衣领从沈十三手里解救出来,眼含希望的问,“沈将军,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吧?”
本来,他只要亮出身份就能脱险,但是他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
沈十三又锤了他两下,怒气冲冲的走了。
十六王爷,就算对方自己把人头砍下来给他玩儿他也不能玩儿。
该死的身份!
唐勋见他一言不合竟然走了,扒拉着牢房的门大喊,“沈将军你回来啊!沈将军!沈将军?”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沈十三是不会理他的。
过了三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毫无预兆的,唐勋被放出来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泄露没,但看样子,应该是泄露了。
但是没人跑上来让他回大燕,他也就顺理成章的装傻了。
出大牢的第一件事,就是潜回了赌场,把埋在地下的天蚕软甲挖了出来,得意兮兮的在手里面抖开来看。
这可是个好东西,跟放防弹衣都差不多了,比起金丝软猬甲,还多了冬暖夏凉的功能,许多年也出不了一件,真正的有市无价。
还好他机智,提前埋地下了,否则非得被人搜走了不可。
他看了看天色,夜幕才刚刚降临,估摸着着时间,大概馄饨铺子还没有关门,他要是脚力快点儿,大概能在在馄饨馆子堵住张曼兰。
唐勋的轻功是一绝,跑起来跟一阵风一样,没多久就到了张氏馄饨铺子,但是出乎意料的,铺子居然关门了。
他又提着天蚕软甲,吧嗒吧嗒的往张府邸的方向跑。
张府里面倒是亮着灯他没敲门,翻了墙进去,找到张曼兰的院子。
她正在洗头,乌黑的长发浸在水里,抹上洗头膏,搓出细腻的泡泡。
院子里面亮着灯,她背着光,纤细的身影看起来更加单薄,虽然知道她一身武功,但却怎么也忍不住的担心她受欺负。
这软甲多合适,进可放心大胆的收拾人,退可跑命,像张曼兰这种刀口上讨生活的人,再需要不过了。
给皇帝做什么?
他每天不是呆在皇宫里就是呆在皇宫里面,东西给他就是暴殄天物!
唐勋看张曼兰洗头看走了神,忘了收敛气息,张曼丽何许人也,一瞬间就发现了有人猥琐的扒墙头,她的手在洗头水中一搅,拈出一颗水珠朝唐勋面门直射而去。
唐勋听见声响,这才回过神来,脚下入风一般躲避闪过,水珠擦着他的脸划过,在身上的门柱上砸出一个细小的坑,唐勋气得大吼,“”张曼兰!我们怎么说曾经都有一点儿情谊,你下手怎么这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