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囚嘿嘿一笑,“通奸。”
“哟,给谁戴绿帽子啦,还要坐牢?”
大秦通奸不用浸猪笼,一般也就是休妻,没有还要坐牢的道理,除非她绿的人贼厉害。
“水师提督卞志专。”
确实是很厉害,方小槐赞叹道:“你很有勇气啊,这辈子估计是出不去了。”
女囚无所谓道:“出不去就出不去了呗,这里挺好的。”
夜深了,越来越冷,两人也没力气说话了,方小槐靠在墙角闭目养神。
“你们,去那边巡逻巡逻,上面吩咐下来了,要看紧点儿。”响亮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大。
过了会儿,面前有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过去,方小槐没睁眼,过了会儿,听见有人在开牢门。
开的还是她的牢门。
她豁然睁眼,看见一个陌生的狱卒,那狱卒长得凶神恶煞,就像专门为审讯犯人生的一样。
他到方小槐面前蹲下,左右看了看,脸上凶恶的表情收了起来,把声音压得很低,“小方太医,我是楼……江大人派来的人,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江蕴?
“你问。”
狱卒点点头,道:“韩姨娘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当天是什么情况,具体的说。”
方小槐坐正了身子,道,“那天没什么特别的,我就跟平常一样给韩姨娘熬了安胎药,她喝了就出事了,最多不过小半刻钟,国公夫人就带了许多人冲进来,一口咬定我毒害韩姨娘,然后我就进来了。”
狱卒问,“事发前一天,你有没有跟韩姨娘发生过冲突?”
方小槐摇头,“没有,我知道国公夫人不待见她,不敢和她走得太近,但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也没有用托盘敲国公夫人的头?”
方小槐再摇头,“一品诰命,我还没疯。”
“你知不知道,你的贴身婢女指认你了,说你因为前一天跟韩姨娘发生了口角,当晚就换了方子,交代她去府外抓药。”
方小槐愣了一下,“你是说……水烟?”
“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那狱卒说,“你的丫鬟说,韩姨娘的胎没了,众人只会以为是国公夫人做的,然后嫁祸你,因为没人会这么傻,在自己亲手熬的药里面下毒。
她说,这是你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