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张牙舞爪要娶她的人,临到阵前却退缩了,唐勋仔细的看着床桓上的普通雕花,仿佛那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好工艺一样。
张曼兰问,“你真的不要我?”
唐勋装聋作哑。
张曼兰道:“既然这样,便算了吧。”
一瞬间,心里空了一大块儿,松了一口气后,紧跟着来的,是刺啦刺啦的疼。
明明伤的不是心脏,却觉得心疼到想打滚。
“唐勋。”张曼兰突然喊他。
他下意识的去应,可一转头,却见一张脸急速在他眼前放大,然后两人面贴面,唇贴唇。
唐勋惊得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张曼兰则是定定的看着她,这样近的距离,连瞳孔里的沟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张曼兰试探着舔了一下他的唇瓣,然后分开一点点距离,道:“这样也不要吗。”
唐勋像座雕塑,魂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好久没有回应,张曼兰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着,就要起身。
唐勋强筑起来的心理防线瞬间碎成渣渣,双手猛然往前一圈,搂住张曼兰的脖子,“不多情!不多情!哎我草疼!”
张曼兰用手肘撑住自己,“别动,自己的伤自己不清楚吗。”
唐勋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小傻子,恬不知耻道:“不疼,我钢筋铁骨,这点儿伤能耐我何。”
这个女*上男*下的体位显得受伤中的唐勋更加娇弱,张曼兰总觉得自己在摧残良家妇男,便平躺好,道:“你好好躺着,养好伤,我就嫁给你。”
唐勋一激动,又忍不住从床上弹起来,“好!好!”
这个小傻子,连话都不会说了,翻来覆去就只会这两个字。
唐勋惊爪爪的叫声出从门缝内飘出去,正准备推门的江蕴停了脚,住了手,默默的转身离开。
我叫雷锋,不用谢。
方小槐中午才从藏书阁回来,跟祝奕一起查了通宵的古籍,因为熬了夜,她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像被糟蹋过了一样,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江蕴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变了个身份,给她端茶倒水的工作做得更加得心应手,拉她坐下,“看看这脸色,等会儿去睡一觉,曼兰已经稳定下来了,先不急。”
方小槐仰头干了一杯水解了渴,摆摆手就钻回房间睡了,她刚走,江山就从外面进来,道:“楼主,盛京有情况。”
江蕴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前几天,户部尚书遇刺,他本人没事,倒是误伤了他的女儿宋琳,陛下命沈将军追查此事,小姐与将军闲聊的时候听了些风声,托我们带来了信。”
说着,便把江柔的来信递上去。
江蕴打开看了一眼,脑袋有点大。
信上的内容总结下来就是:宋成州不知道为什么,坚信是刺杀的主谋是江蕴,以及皇帝私下告诉沈十三,准备暂停土地改革的制度。
江蕴略一想,就明白这件事里面,齐王殿下功不可没,脑袋里面顿时就像被丢了一颗手榴弹一样,被炸得嗡嗡直响。
燕地这一堆的烂摊子,本来应该是齐王自己来收拾,奈何皇帝鬼精鬼精的,知道他这个儿子不堪大用,便甩给了他。
收拾也就收拾吧,可纵观诏诚的政治局面,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个齐王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什么都不做倒好一点,偏偏还要不留余力的扯他的后腿。
要推行土地改革,本来就是以寡敌众,再加一个愚蠢的王爷,江蕴现在的压力就像是苍蝇背上站了一只猪一样。
他揉了揉眉心,换了衣服去齐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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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
不太平的不只是诏城,帝都这边,也是一锅粥。
在宋成州遇刺后的第二天,皇帝决定暂时压下改革一事,与此同时,朝中开始有人弹劾宋成州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