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届伺候的小太监,比李莲英好过很多。
沈度皮笑肉不笑,“要不要我现在帮你画一张思思的肖像画?”
刘略竟然当真敢同意,马上叫人备上笔墨纸砚,还另叫了一个画师,很诚恳的说,“我知道你对画画这种风雅事不在行,你边画边说,我让画师摹你的画,补足你的不足之处。”
沈度在沈十三手底下长大,几乎是全能,什么排兵布阵,盖房修路,实在逼急了,还会炒两个菜,但唯独特别风雅的,就不会。
比如唱歌跳舞,画画弹琴等。
所以沈度的画画水平应该还停留在小学三年级。
圣命难违,沈度不得不拿起笔,在刘略期待的眼光下,硬生生握折了一支笔,墨汁四溅,溅了无辜的画师一脸。
画师脸都白了,被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被堵枪口。
沈度还是下不去笔,深吸了一口气后道:“叫我来,到底想做什么?”
刘略原本也没指望他能画个一二三出来,见他动真格的了,才道:“坐下说。”
沈度等了很久,才听见他道:“我登基快五年了。”
时间过得是真快,五年,也就是弹指一挥间,回忆起来,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这么久。
但沈度并不关心这些,他就想知道,这货到底想干什么!
刘略顿了一下,继续,“如今,皇后尚未立,满朝都在提国母之事,至多今年年底,我就要压不住了。”
确实,没人母仪天下,天下始终有半边天立不起来。
这就涉及到政务,沈度暂时忘了先前那事儿,认真了起来,“若说的话,人选也是有合适的,但你为何让后位悬空至今?”
刘略只‘压不住’三个字就轻描淡写的带去了后位背后的风云,但其中的血腥,是可以窥斑见豹的。
据说盛京许多大人家里的闺女都已经过了适婚年龄,却还待字闺中,就是为了等着送入宫一搏。
但要想进刘略的后宫特别难。
这位皇帝不重欲,甚至还有些清心寡欲,时至今日,后宫不过三四人尔。
且人们猜测,这三四人跟管个地方待字闺中没什么区别,陛下大人很有可能根本就没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