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胎里憋太久了,憋紫了。”
“那还能不能恢复正常了,不会一直都这么紫吧?”
“废话,你挨了一拳,青紫的那块儿不也几天就消下去了吗?”
“方姨,她怎么这么软?这个手能碰吗?会不会断掉?”
“不会,要是断掉了你就自断一臂赎罪。”
“方姨……”
“闭嘴。”
“哦……”
方小槐出门的时候,看见了再门口踌躇不前的杨司马,他想进去看看孙子,但又觉得这个脸。
方小槐跟他对视一眼,微微颔首致意,没有过多交谈,离开。
说实话,她很不喜欢这个杨司马。
一个人可以昏庸,也可以蠢,但是又昏庸又蠢,还一蠢就是二十几年,就太不可原谅了。
落到如今这个下场,算他活该。
杨嘉许沉浸在喜得闺女的喜悦中,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更别提能注意门口的杨司马。
从知道陈乐佳怀孕的那一刻起,杨嘉许就一直觉得是个儿子。
因为如果是儿子的话,他就可以带儿子逛青楼,泡公共澡堂子,甚至帮他洗小鸡鸡,以后他长大了,他爷俩就搬两条椅子坐在大门口,看过往女人的胸大不大,屁股翘不翘,要是有喜欢的,直接扛起就回家。
那小日子,简直就是神仙过的啊!
可是这女儿该怎么带?
他不来葵水,所以根本不会教女儿怎么处理月事,他也不发育胸部,所以更不会教女儿怎么穿肚兜。
真是……苦恼啊。
他哀怨兮兮的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陈乐佳,嘟囔道:“便宜你了。”
孩子是早产,还不足月,哭了两声之后就没力气了,抽抽搭搭的闭了眼睛,睡过去了,奶娘想把孩子接过去,杨嘉许一侧身子,避开了去,奶娘伸手搂了一个空,蛮尴尬的,杨嘉许想了一会儿,吩咐她把一早就准备好的婴儿小床搬了进来,摆在床边,他小心翼翼的把女儿放进去,盖好小被子,恋恋不舍的看了好几眼,才出去打热水。
出门的时候看见了还在门口的杨司马,他没什么好脸色,不耐烦的骂了一句,“你他娘的还有逼脸站在这儿?滚!”
杨司马明明是老子,却硬生生的被当成儿子骂,还半句不敢还口。
其实他心里是有点数的,以前总不管杨嘉许,是觉得哪个母亲不打儿?世界上有不挨打就能长大的孩子吗?就连他有时候都忍不住揍杨嘉许一顿,何况是杨夫人?
而且她一个女人,能打多痛?
可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是她偷来的!
那以前杨嘉许跟他说过的用砖头拍脑门儿,用醋泡伤口……
他究竟都干了些什么糊涂事儿啊?!
小春和杨夫人已经被人带走了,不知道杨司马想怎么发落她们,院子里只剩下了水桃和水兰,杨嘉许看了她们一眼,道:“别跪着了,进去伺候少夫人。”
水桃和水兰相互搀扶着起来,都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
杨嘉许去打了一盆热水,回来的时候,杨司马还在门口,他进门之后,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水桃和水兰看他来了,自觉的把床头的位置让开,杨嘉许把热水放下,一把将陈乐佳横抱起来,水桃水兰立即手脚麻利的换上干净的床单被褥,杨嘉许把怀中的人放下去,熟练的脱光了她的衣服,拧干帕子,将她从头到脚的擦了一遍,再亲手帮她换了衣裳,盖好被子,然后守在床边。
水兰见无人说话,就道:“少爷,你刚才进来了都不知道,那小春还招供了,当年杨家的第一任主母,其实也是被老夫人……呸呸呸,被那个恶妇,有意引导着长期吃了相克的食物,被毒死的!
嘶——原来这食物都还有相克的,这恶妇,真是太恶毒了!”
水桃也道:“还有那赵姨娘,人家赵姨娘原先也有过身孕,被她把孩子弄掉了,以后再也怀不上了,她以为嫁祸给其他姨娘人家就不知道真相了,难怪说人家为什么不害别人偏偏害她呢。”
水桃和水兰同时对视一眼,同时表达出了对杨夫人的厌恶和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