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这一声怒吼凶猛得整个森林都随之而震动不已,连那个自“立正站好”后就没什么动静的大山人也忍不住瞄过来一“眼”。
“你说她走了是什么意思?”大祭师又跳脚又挥舞着双手狂吼,像只火烧屁股的大猩猩。
“笨蛋,就是她离开了,”狄修斯不耐烦地斜睨着那个正在蹦蹦跳的人。“不见了,消失了,找不到了,这么简单的意思你都不懂吗?”
“你!”大祭师气得头顶开始冒烟。“你才是蠢蛋!那些黑武士守卫究竟都在干嘛?睡觉还是聊天?人都不见了他们还懵懂不知!还有你,不是说她今天会对你和盘托出一切吗?你却傻傻的让她放你鸽子,你们统统都是白痴吗?”
话声刚落,眼一眨,大祭师的鸡脖子又被狄修靳掐住了。
“你真的不想活了吗?”
狂佞的眼神,冷酷的语气,十成十的杀气,吓得大祭师的嚣张气焰登时嗤一声熄灭了,一颗心眨眼间凝成了冰块,他浑身发冷地屏住呼吸,两只眼睛惊恐地回瞪着狄修斯,连一口大气也不敢出。
这回可没有人能救他了,他可不想来个壮志未酬身先死啊!
神官看了同样心惊胆跳,忙战战兢兢地插进两人中间打圆场。“好了,好了,狄修斯,他也不是有意的,不都是为了安亚着急吗?
她很吃惊吧?
辛至焕端详那个名义上至今仍是他妻子的女人。自从专访的记者小姐离去后,她一直维持同一副表情,不笑也不冷,就是那么淡淡的,眉宇之间看不出太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