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芸儿大口的喘气着,昏沉沉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疼疼疼,无止境的疼,她压根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自己蹲下,她的双腿不住的哆嗦着,直打软,幸得胳膊被周嬷嬷和产婆死死的拉扯着,不然她怕是早已倒了下去。
“啊....”她终是痛呼出声,仿佛有一股力气,探进了她的肚子,将她腹中的孩子硬生生的拉扯出来,产婆的声音仍然不住的响着,已是沙哑起来;“对,夫人,就这样,您在用力啊,老奴已经能看见孩子的头了!”
“相公....”姚芸儿的眼泪顺着眼角不断的往下滚,肚子里千斤重一般,不住的往下坠,待一团血红sè的小rou球从她的身子里出来时,产婆一下子松开了她的身子,将那团小东西接在了怀里。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
耳旁,是两人喜悦不已的声音,姚芸儿阖上了眼睛,甚至连新生的婴儿都没来及去看上一眼,便再也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不断有滚烫的鲜血从她的两腿之间涌出来,就连梦里,也依旧是让人胆han的冷,黑漆漆的一片。
百里外,一骑人马星夜赶路,正向着溪水疾驰而来。
当先一人一身戎装,胯下骏马通体乌黑,将诸人远远甩在身后,男人神sè森然,chún线紧抿,唯有眉头间却隐有忧sè,黑眸中更是浓浓的担心,不住的挥舞的马鞭,恨不得可以即刻赶往军营。
此人正是袁崇武。
前线战事吃紧,朝廷背水一战,tiáo动了全部兵力向着岭慕大军镇压而来,每一场都是硬仗,缠的他分身乏术,实在脱不开身,如今姚芸儿产期已近,袁崇武连夜将军中事物安排妥当,并对战局做了最新部署,自己方才领了一直jīng兵,星夜兼程,从前线赶了回来。
想起姚芸儿mǔ_zǐ ,袁崇武的一颗心便好似被人攥在手里,不住的揉搓,让他担忧到了极点,只盼着她们mǔ_zǐ 平安,足矣。
姚芸儿醒来时,天sè朦胧,已是微微亮了,她动了动嘴chún,微弱的声音唤了一句;“孩子....”
听到她说话,一旁的周嬷嬷赶忙将孩子抱了过来,新生的婴儿粉粉嫩嫩的,包在大红sè的小包被里,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因着还小,眉目间还瞧不出长得像谁,但姚芸儿刚看见孩子的刹那,泪水仍是止不住的从眼睛里落了下来,她chún角噙着笑涡,看着孩子皱巴巴的样子,这便是她和袁崇武的孩子,是她为他生下的孩子。
“夫人,您现在在月子里,可千万不能落泪,当心往后落下病根。”产婆也是走了过来,对着姚芸儿小声劝道。
姚芸儿止住了泪水,声音依然是微弱而低柔的,只对着她们轻声问了句;“是男孩还是女孩?”
就这一句,两人却都变了脸sè,周嬷嬷与产婆相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对着姚芸儿道;“夫人,俗话说先开花,后结果。这第一胎是个女儿,下一胎保准来个儿子,您别难过,要将身子养好才行。”
姚芸儿美眸一怔,望着孩子小小的脸蛋,眸子里泛起的全是柔情与怜惜,她吃力的撑起身子,在孩子的小脸上亲了亲,柔声呢喃了一句;“原来是个女儿。”
周嬷嬷心头惴惴,想起袁崇武在姚芸儿怀孕时,一心想要的都是儿子,若是被他知道了姚芸儿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