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昨天晚上突然杀出的那个鬼脸男到底什么来路。”
“日他屋里娘,那狗日力气比牛还大,下手又狠,打得我这条腿今天还麻,解大手都蹲不了。”
一帮人在那里气愤填膺地议论,言语中对昨晚突然杀出的张进奎恨得咬牙切齿,哥们几个都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誓要找机会报仇。
人群里忽然有人提道:“我好像见过那鬼脸男,他是在米粉厂里干活的。”
“你确定没看错?”
“好像见过,是不是咱们去米粉厂一看就知。”
飞机和一帮小弟嚷嚷着要去米粉厂找麻烦,然而嚷嚷了半天,也没有哪个敢真抄上家伙杀到米粉厂去。
回想起昨天晚上那鬼脸男如同出笼的野兽一般凶残,不禁让这帮小痞子感到一阵胆寒,平时在镇上吓唬吓唬那些善民还行,真要动刀砍人他们还没那个胆。
“飞机,那人就是同咱们玩命,咱犯不着和他死磕下去。”
“我觉得也是,这事就当吃了个哑巴亏,反正也没有别人知道,以后咱们兄弟在镇上一样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几个哥们说的这些,飞机又哪里能不知道,他心里也就这个想法,只要一想到那个鬼脸男,他就不禁一阵后怕,哪里还有胆子去找人家报仇。
只不过,飞机再怎么害怕,也不敢在嘴上认怂,因为他女朋友陶菲菲就在身边。
而且因为昨天的事情,陶菲菲一直冲他摆个冷脸,嫌弃他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这让飞机感到非常没有面子。
“说什么呢,你们他妈说什么呢?我飞机在镇上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怂过?”
“飞机,没必要,和那种疯子真犯不着。”
“算我看错你们,老子飞机没有你们这帮兄弟,你们怕了怂了,老子不怕!”飞机拍着桌子怒发冲冠,“他再怎么能耐不也是一个脑袋一双手,难道还能有三头六臂不成?”
一帮乌合之众的讨论就此不欢而散。
大部分人的意思是不想再去招惹张进奎,而飞机为了面子,要在陶菲菲面前逞个能,硬着头皮说要去找张进奎报仇。
到最后,这帮酒肉兄弟自然各奔东西,没有人留下来陪着飞机一起报仇。
飞机很尴尬,杵在那儿像根柱子,他原以为自己慷慨激昂地振臂高喊,能够激发兄弟们的血性,带着兄弟们一起找上门去报仇,然而现实很伤人,除了他自己,没人愿意再掺合这事。
“菲菲,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飞机伸手去搭陶菲菲的肩膀,却被她一把推开。
陶菲菲冷笑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交的都是一帮什么狐朋狗友,屁大点事都办不成,真是一帮废物!”
飞机被怼得脸色涨红,没有还嘴的余地。
“是,他们就是一帮废物,我飞机真是错看了他们!”
“得了,别在那儿大喊大叫了,谁不知道你和你那帮兄弟是一路货色。”
陶菲菲神色极不耐烦,不愿再听飞机在这里大放厥词,推开飞机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