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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给我老实点,再嚷嚷割了你舌头!”
飞机头顶上罩着一个麻袋,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傍晚,他跑完客运,和往常一样回到自己住处,正掏钥匙开门,忽然就被人从后面套上了麻袋。
这家伙本来就胆小,又被人突然绑架,当即吓得大喊大叫,只不过还没叫两声,后脑勺就挨了一记重击,直接被敲晕过去。
等到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飞机发现自己在一间宽敞的屋子里。
扭头看左右,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怎么身边站着的都是方脑壳的人。
最后看屋子正中央,方脑壳横刀立马地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如炬,盯得人心寒胆战。
一瞬间,飞机膀胱一紧,差点没当场尿出来,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从来没招惹过方脑壳和他的人,干嘛搞出这么大阵仗。
“军,军,军哥。”
飞机说话都在颤抖,上下牙齿不停地叩着。
方脑壳旁边的周东修冲上来对着飞机脑袋就是一脚,踢得飞机一嘴是血,踩着飞机头骂道:“钱小宇的一条狗,军哥也是你叫的?”
飞机忍着疼痛,不敢喊叫,心中直呼完了,看来是方脑壳要对钱小宇动手了,自己跟着钱小宇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方脑壳从藤椅上起身,走到周东修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退下。
周东修退下,方脑壳蹲在飞机跟前,语调沉缓:“飞机,以前杨桥镇的小混混,现在跟着钱小宇跑客运。”
飞机赶紧承认:“是,是的。”
“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吗?”
“不,不知道……”
“这表哪里来的?”
方脑壳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银色表带的手表,拿到飞机的眼前。
飞机眼睛睁大,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奇又惧,那不是自己手腕上的表吗,怎么到方脑壳手里了。
“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这表和钱小宇有没有关系?”
方脑壳把那块表收入囊中,眼神中喷出一股杀意,那股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飞机一头雾水,到现在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这表是前几天青皮送给他的,当时也没多想就接了,后面一直戴在手上。
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因为这块表才让自己被方脑壳给盯上吗,而且方脑壳还要让自己指认钱小宇,这简直就是把飞机往刀山上赶。
此时的飞机简直是连哭都哭不出来,指认钱小宇的话是个死,不指认钱小宇的话也是个死,区别只是死在谁手里的问题。
方脑壳站起身来,转过背去。
“我数到三。”
“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