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说着已经绕过了柱子,要去为嫪赢把脉。
肌肤相触的一刹那,一股电流直串嫪赢的手心,霎时就挥开。
滚滚滚滚,他要他有个屁用!
“她人呢?”方才还醉意朦胧的双眼,霎时就清醒。
知青反应过来,悻悻的缩回手,呵呵,郡王真会玩。
“青瓷跟着夫人走了。”知青想了想道,“今日是义诊的最后一天。”
嫪赢正想着青瓷去哪儿了,听到知青的话面色一变,陡然严肃的对知青拱手道,“多谢。”
转过身,却一脸头疼。
这意思是要回南阳王府了?
那他还用什么理由找她?
草!还不如老王妃把她放在外面呢!
*
另一侧年韵走了半个时辰,腿有些酸。
青瓷便扶着年韵去了茶楼,准备用些点心,正好听会儿书。
在三楼找了个靠窗又临说书台近的地方的窗户坐下,正准备好好听会儿书,抬眸就看见对面的酒楼包间,两个人影对坐着。
眨了眨眼,目不转睛的盯着。
弦琴弦乐青瓷顺着年韵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见男子的面容,都是微微一怔。
怎么姑爷(公子)今日去见的竟是女子?
说起来也不巧,宇文昊走的时候,对年韵说的是有几个往昔的门客来见他。
是以现在年韵也不听书了,就撑着手臂,一边抿着茶水看着对面酒楼相谈看起来是甚欢的模样,不对,准确来说是只有那女子笑的甚欢。
碎玉楼包间内。
海媚娇笑的看着面前清冷的男子,柔声道,“想不到文公子竟然这般年轻,能够以一九之比拿下皇商名号,可见公子的魄力与远见都非比常人。”实在是,不像一个才入商场的新手。
可是根据各方线报透露,这文记以及背后的文公子都是才入商行,早些年在江湖中有个聚善堂,可是多以行善为主,名下商铺只是自给自足,在商人中压根儿就没有名号,可是这一次盐商的崛起,完全是由这文公子带起来的,可惜沿海之地,都被几个商界大佬跟占据了,地势有限,她现在插手已经来不及了。
宇文昊垂眸道,“周夫人不远千里亲自前来,我以为周夫人是为船图之事而来。”
海媚目光闪了闪,随即笑道,“那是自然,只是公子给的船图实在是世面上从未出现过的,谁也不知道船造出来后是否能安然下水。因为历来船行与买家之间的约定都是,一日试行,若是失败,这其中损失船行与买家是五五之分。可是公子的船不一般,我周家入船行多年,打拼不易,但贵在诚心,所以想亲自和公子商量商量这败赔的数额,能否商量。”
“周家船行能从当年之境走到今日,我以为周夫人应当有自信。”宇文昊抿了一口茶。
突然感觉到窗外有一抹熟悉的视线投向自己。
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然后恢复正色。
“文公子,如今齐国市面上普通船只船图最多是十八张,船只造价最高是一万两,五五赔付也是五千两。可是文公子的图却是八十一张,而且还规定了材质,我粗略的算了一下,造价最少也是十万两。五千两和五万两不可同语,是以公子的图除了我周家,没有几家船行敢接。”海媚自信一笑,眼神微微迷离的望着宇文昊,“若是公子能退一步,以二八的赔额,我周家还敢赌这一把。”
宇文昊直接忽视海媚的举动,轻声道,“二八的赔额,退的就不止一步了,若是你周家抱着的只是试一试的心态,用两万两的银子来赌你周家能否在船行崭露头角,那对我文记来说不值当。赢了,你周家得到了名利,我文记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自是不必说。可若是失败了你周家不过是拿两万两来试一试,这船本就不同于现有的船只,赔了两万两你周家还能博个勇名,我文记的八万两却是血本无归。”
海媚目光一闪,“三七如何?”
宇文昊摇头。
海媚咬牙,“四六。”
宇文昊淡然拒绝,“五五是底数,若是商家尚且不能保证,那么这单生意不做也罢。”
海媚是个有野心的人,思虑了片刻后眼底便下定了决心。
朝着宇文昊勾唇一笑,“海媚有个小小的请求。”
宇文昊抬眸。
“文公子如今已拿下皇商之名,与朝廷合作盐行。海媚倒是得了个极为可靠的消息,再过两个月,朝廷将会征收所有盐田,届时盐田都会由文记皇商负责,所以海媚想与文公子合作。”海媚说着,小脚抬起来,轻轻的勾着宇文昊的小腿边缘,媚笑道,“若有幸与文公子合作,别说是五五了,就是六四,周记也能承担的起。”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