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镜看到他寡淡的脸,心尖一痛,他是不是也很在意,虽然没有说出来,恐怕也有些埋怨她,要是她不那么强势,等着他回来处理,也许林镇也不会气的住院……
她想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他不明确表态,她始终无法放心,惴惴不安了一路。
因为下雨天,开往半山别墅的一条路忽然堵了长龙,他们的车子坠在尾端,看不到前方的尽头。
顾北迁单手握着方向盘,终于有时间看向身旁的人,这一看之下,蓦然变色,眉头皱的紧紧地,伸手去擦顾南镜的脸,“哭了?”
“没有,今天没有午睡,我困了。”她的声音闷闷的,一听就不舒服。
他担忧的握住她攥成拳头的手,试图安抚,“我昨天就应该告诉你实话,不过我料想林叔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准备想好如何开口,才和你谈,没想到他们今天会过来。南镜,你相信我,我之所以不明确拒绝他,是因为他是我敬重的长辈,小时候,除了他会不顾顾家的忌讳照拂我,其他亲戚都会冷眼旁观。”
顾南镜一直在吃错,烦躁,听到他的解释,怔怔地没有出声。他幼时的事,很少和她提及,他们相遇的时候,他也已经成长为一个少年,虽然无法当家做主,但是那时他早就得到了顾泉的关注,顾家人不敢小觑他。
所以,他领着一个小女孩回家,顾泉同意,其他人自然不予置喙。
她从没想过,向来不讲理的林镇,会和他有这样的一段渊源。
“我不会看着你受委屈,更不会容忍别人介入我的婚事,可是林叔不顾我的意愿,又不是打着给我相亲的名头,我不好和他撕破脸……”沉默一会儿,顾北迁再次开口,嗓音低哑,似乎有些为难。
顾南镜冷哼了一声,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我今天忤逆了林叔,等他出院了再将人送过来,到时候,我是不是给没理由将人撵走?”
她的醋意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她想大方一点,但是今天看到蒙落不见外的过来,还一副女主人的模样,她的气就不顺,根本不想忍耐。
“怎么办,我已经被你惯坏了,现在顾家的长辈们一定以为我恃宠而骄。”她看向身边的男人,有些纠结的开口,但是却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
顾北迁看着她傲娇的样子,没忍住将她捞到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下巴放在她肩头,一只手缓缓抚着她的后背,沙哑着说道:“我给你的势去仗,不用收敛。”
可是,他们没有任何名分,那些人会嘲讽会将他们的事传的天花乱坠。
顾南镜什么都没说,她却想了很多,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来,远比面对其他危险还有紧张。她想,她应该想个好办法,将顾北迁身边的狂蜂浪蝶一网打尽。
想了半天,她忽然灵光一闪,还真是有个好办法—结婚啊!
不过随即她的喜色就淡了下去,他未必会想这么快结婚吧,如果他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