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镇一直是植物人状态,顾南镜又受伤,顾北迁直接让顾家人断了送饭菜的事。
医院有食堂,周围还有那么多的饭店,蒙落一个人的三餐很好解决。
蒙落没有抱怨,她所以的心思都在林镇身上。
当天下午,她到底有些熬不住,趴在病床边上睡着了,因为没有吃午饭,整个人异常疲惫。
几乎她刚睡着,一直昏迷的林镇手指动了动,过了一分钟,他才缓缓张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蒙落枕着胳膊歪倒在病床边的样子。她的长发有一缕在脸上,因为没有休息好,她的脸色很苍白,眼睛下面还有黑眼圈,本来在他家养的有些粉嫩的脸颊,现在瘦的凹陷了下去,颧骨有些高,明显营养不良。
他看了半天,手指终于恢复了力气,颤颤巍巍的伸出去,想要将她的头发拂到一边,她这个样子,和她母亲很像,他的视线有些朦胧,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又激动也有歉疚。
“蒙落,好孩子。”他很久都没有说话,声音有些嘶哑,说完之后,眼眶都红了。
蒙落睡眠很强,听到他的声音就醒了,不过她不想面对他,所以一直在装睡,但是实在装不下去了,因为他好像在摸她的脸,她有些激动地张开眼,将他的手拍开,动作有些大,空气里响起“啪”的一声,格外刺耳。
这一下,她也有些懵。
林镇吃痛,本来麻木的手却有了知觉,明白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所以很快平复下来,像从前一样,慈爱的看着她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蒙落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底的仇恨一闪而逝,她不想被他看穿,借着绑头发的工作避开了他的眼神,有些机械的回答:“林叔,都是我应该做的。”
“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你能来照顾我,已经算是我的福气了。”林镇不懂她为什么反应那么激烈,难道是心情不好?他想了想,终究因为她是自己的孩子,血缘关系是阻隔不断的,他现在苏醒了,还是她照顾的,有些动容,试探着问起从前的事,“听说你一直和母亲在一起,你们……”
蒙落绑头发的动作一滞,他竟然问起她和母亲!他怎么有脸问?当年他将她们母女排气的时候,可曾想过她们是否会受尽苦头?
“你们过的怎么样?”林镇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声音压抑的厉害,想问又不敢问太多,只能笼统询问。
她咬咬牙,手用力拽着头发,绑头发的动作有些用力,她头皮吃痛,终于清醒过来,尽量装作镇定的样子,“还能怎么样,孤儿寡母的,不受欺负已经算是万幸了。”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但是还是道尽了没有父亲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