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曾经恩爱无比的两个人,因为一个陆衡南而彼此竖起坚硬的刺,非要将对方扎个遍体鳞伤才甘心。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肯退步,一切或许又是另外一个结果。
但是,他们到底谁都没有迈出去那一步。
爱和恨只在一念之间,有时候并不只是一句戏言。顾南镜看着顾北迁,所有的爱恋仍在,也不是恨他,就是感觉到他很可笑又可恶,满脸都是怒意:“因为你主管的厌恶伤人,顾北迁,你什么时候这么不冷静了?我怎么感觉不懂你了?”
顾北迁的神色也有几分疲惫,他仍旧站在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底闪过负责的神色,下一秒却冷哼了一声,眼里的宠溺也悉数收起,淡漠的回答:“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要是你真的这么以为,我无话可说。”
“证据确凿,你还是想要抵赖吗?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冤枉你了?那你给自己洗白啊,将证据狠狠地砸在我脸上,我不但不会生气,可能还会感觉到高兴!哪怕你说陆衡南先对付你,然后你报复性地伤了他,也远比你故意伤人要强!”
顾南镜的情绪很激动,她不像他那么沉稳有余,面对他迅速恢复冷静的脸,她只觉得难以说服自己,眼前的人她真的不了解,或者说说她一直自以为是,将他认为成心里的白月光!
她忽然笑了,语气也从激动转为忧伤,“我早就该知道,其实你没变,是我傻而已,你一直都是如此,面对敌人绝不留情,面对那些潜在的对手也从不手软。”
他对唐默是驱逐,对陆朝齐是明着警告,甚至还当着她的面,而现在对于陆衡南,因为掂量她和陆衡南的朋友关系普通,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
“是我的错。”这句话她今天说了两次,这一遍她的声音里有哽咽,也有委屈和心酸,仰头望着就算做错事也永远高高在上的他,眉头紧紧皱着,“我可能一开始就不该喜欢你。”
话音没落,她眼前立即多了一抹阴影,旋即下巴被人捏住了,她感觉到了一股痛意,但是却没有吭声,倔强的盯着头顶上的男人。
顾北迁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他无法再伪装下去,半弯着身体俯视她,眉宇间都是怒气,声音也带着薄薄的冷厉:“为了一个外人,你至于吗?”
“够了!”她同样不甘示弱,她以为他会渐渐成熟,所以当年他暗中赶走唐默的事,她并没有去找他算账,唐默都已经释怀了,她不想让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维持的和平表象破裂,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止没有成熟,反而变本加厉。
顾北迁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心底划过叹息,面上却仍然冷沉着,冲她淡淡说道:“我都已经严惩了那些人,甚至扣除了全部的工资外还罚了款,他们离开顾家,恐怕在本市再无立足之地,这样的惩罚已算是最大限度了,南镜,你能不能为我保留一点自尊?”
“所以,你是不打算道歉是吗?说来说去,果然是我擅作主张了。也罢,不用你去道歉,我亲自过去,至于我们两个之间,我觉得也要好好冷静一下!”她没有心思再在这里待下去,每一秒都是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