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惨淡,灯光将黑夜照的泛着黄色的光,添了几分诡秘。
顾北迁一身黑衣,站在顾南镜的身边,看着她急切的模样,皱眉伸出修长的手指帮助她抚平肩头的落叶,不过等看到她身上脏兮兮的运动服,抿唇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直接盖在她身上。
“还说没事,只会逞强。”
他的声音低沉,因为有其他人在场,只是凑到了她耳边,音量很小。
顾南镜简单说了经过,发现他的神色还很冷,生怕再出现什么误会,将刚才对峙也解释了一下。
“没人看守,我才侥幸离开,只是我太没用了,应该在临走前检查一下周遭的情况,起码了解一下陆衡南和顾辉被关在哪儿……”
“就是,我刚才也是这个意思,要说你们这样的小女孩真的很麻烦,要不是阿南要保护你,我相信他也不会这么容易被人带走。”徐思梦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有些盲目的相信,她现在看着顾南镜怎么都不顺眼,尤其是终于看清了来的人是顾北迁,几次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顾北迁没搭理阴阳怪调的女人,他的眸光漆黑的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只顾看着眼前紧咬嘴唇的小女人,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
顾南镜还很自责,冷不防被他捉住受伤的手,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受伤了?”顾北迁马上将手松开,下一秒又重新握了上去,不过这次的力道很轻,他小心地将她的手捞起来,放在眼前,看到了大小不一的伤口,满满的心疼。
“我没事,真的。一点小伤而已。”顾南镜连忙抽回手,迅速背到了身后。
这点伤势同顾辉他们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哼,还不算矫情。”徐思梦冷眼旁观,随即言语蓦地犀利如刀,“你们要走就走,不要留在这里碍眼,还有人生死未卜,我没有心情和时间看着你们打情骂俏!”
她这话就有些过于针对了。
顾北迁刚才一直没有开腔,听到这里,脸色倏地一冷,视线越发凌厉,他看向徐思梦,侧脸的线条越发冷峻,“这位女士,您救了南镜,我很感激,可是现在她也是受害者,您这样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迁怒?”
“是我迁怒吗?”徐思梦的声音更加尖刻,“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她既然是飞鹰的一员,还是保全公司的人,为什么不能做好预警工作?陆衡南是不着调,可是他是领导,手下人不就是应该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吗?”
这理由,既奇葩又双标。
顾北迁想要反驳一二,但是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小手按住,然后轻轻摇动,他皱眉看着顾南镜,后者怕他不懂又摇头示意,他只好不理会徐思梦。
顾南镜见此终于松了一口气,本来她已经够内疚了,不想看着他们两个人吵来吵去,那样会加重她的后悔感。
“顾总还真是来的及时,所有事都发生了,你才赶过来,我看你也没有多手段通天,顾氏,不过如此。”徐思梦已经缓和了火气,但是语气还有些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