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婚礼,还真的是别具一格。
陆家是海外华侨,要是真的按照国外的模式,新娘应该挽着娘家人出现,多半是父兄或者男性长辈,这个习俗国内也十分常见。
本来众人还很好奇,能不能是顾北迁出任,因为顾南镜的父亲一直在国外疗养,据说身体不好,经不起长途跋涉,所以无法出席。这个重担,自然落在了故本期的身上。
可是,他们的关系,一直被津津乐道,本市几乎要传出花来了。
顾北迁没有出现,既在大家意料之中,却又有些意外,曾经那么轰轰烈烈的相爱过,最后,只落得家人的结局,对方都曾经出现在其中一人的婚礼现场,还真是让人不胜唏嘘。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再出乱子。毕竟关于他们的婚礼魔咒,一直没有解开。
“现在,请新郎宣布誓言。”牧师简单的开场白,将众人的视线重新拉回来。
一对新人已经走到了最前面,他们的步伐很稳健,自始至终,都没有乱。
陆衡南站定,深吸一口气,右手放在心口上,情深意切地说了早就背了几百上千遍的誓言,当他结束的时候,深情地注视着对面的新娘,唇角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是激动,也是紧张。
轮到了顾南镜,她却没有丝毫的紧张,更没有多余的情绪起伏,大方的将誓言说完。
最后当全场的掌声落下的时候,牧师让二人交换信物,陆衡南有些着急,手心沾了汗水,怎么都戴不上戒指,牧师巧妙地化解了,“看来新郎还没有说尽兴,据我了解,新郎始终挚爱着新娘,今天的机会,一生中只有一次,新郎不妨再说几句誓言,打动新娘的欢心,说不定戒指自动戴上了。”
可能真的是牧师的作用,陆衡南边说边为顾南镜戴戒指,居然很顺利的戴上了,他还没有说完心里话,但是有些情难自已,直接抱住了顾南镜,“我会用我的后半生,好……好地爱护……她……”
“是不是新郎太紧张了,今天瞧着怎么有些气短?”
距离台前最近的客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小声议论。
徐思梦顿时跟着紧张起来。
坐在前面娘家人专属座位的顾北迁,微微眯了眯眼,眸中藏着一道暗芒。他分外冷静的看着台上的一切。不知是被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还是有其他的想法。
而顾南镜也察觉到不寻常,陆衡南抱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紧,她几乎要被勒的不透气,连忙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陆衡南,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的话音还没落,原本抱着她的男人忽然栽倒在地,发出巨大的声音。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谁都没有料到。人群里先是一静,随后爆发出剧烈的议论声。
顾南镜顾不得其他,立马蹲在了地上,看着脸色发紫的陆衡南,颤抖着说:“他的哮喘发作了。”
陆衡南上次受伤严重,本身也有哮喘,只是因为受伤,变得更加严重,只要有过敏原就会复发,可是每次都没有现在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