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镜这才从深思中被迫回神,诧异的抬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站到了面前。
“我在医院里找您一圈,结果护士说您好像来过又走了,我让人顺着医院找了一圈,没想到您真的在公园……”乔的气息还有些喘,显然一路走的着急。
“我出来透透气。”顾南镜慌张的擦擦眼泪,尽量让语气自然一些。
乔递给她一瓶水,“现在devil的人还有很多在国内,您一个人不安全。”
她这才知道,自己又给人家添麻烦了,语气有些低落,“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乱走了。”
乔连忙解释,“我没有责怪您的意思,就是担心您一个人不安全,要是您想出去走走,可以带保镖出来。”
“哦。”顾南镜应了一声,然后才想起正事,也没有刚才的颓然了,“对了,陆衡南怎么样?他醒了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问完了这句话,乔的眼神好像有些闪烁,不过她一心挂念陆衡南的安危,没有当一回事。
乔几不可察的吸了一口气,眸中闪过暗芒,下一秒语气沉重的开口:“还没醒,医生说要再等等,已经给老板吃过了特别研制的药,但是具体情况还要根据临床反应来判断。”
他可能是不想看到顾南镜失落的模样,又继续解释:“医生说了,没反应也许才是比较好的想象,要是中毒严重,老板估计早就撑不住了,现在只能是静观其变。”
“我明白。”顾南镜站了起来,刚才喝了两口水,她已经不那么晕头转向,看着乔紧张的样子,无奈地苦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我不会给陆衡南再增添负担。”
她说完,也不理会乔的反应,直接走回了医院。
乔望着她的背影,微微叹气。
老板这一步,不知道走的是对还是错。
他随即跟上顾南镜,跟着她一起回了医院。
到了晚上,陆衡南已经从加护病房出来了,医生觉得没有观察的必要,但是还不宜太多人在,最后顾南镜留了下来,外面还守着两个保镖。
夜深人静,顾南镜坐在了病床旁边的小床上,但是始终睡不着,她坐了起来,坐到了陆衡南病床边的椅子上面,看着陷入昏迷的人,忽然来了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陆衡南,你鬼主意最多,要是你还醒着,你来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不想看到伯母对付顾北迁,到头来他们两败俱伤,而真正的凶手在监狱里笑。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哽咽着,一番话说的断断续续,一边哭一边倾诉,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只是这样诉说,她心里的苦闷全部倾倒出来,她甚至将自己嫁给他以后的感觉都说了,“我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要在意顾北迁,他明明害了我们,可是我就是不争气,总是忘不掉他!”
她是不是还不够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