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一愣,旋即笑得灿烂如花,指着定国公夫人道:“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话要是让西单公主听了还不得气晕过去!”
她可是看出来了,这位公主对自己很是自信呢!
定国公夫人努努嘴,理直气壮,拔高了声量道:“我可没说错!想当年丽妃刚刚到东盛的时候有多轰动!若不是因为丽妃太过貌美,先皇也不会封了一个丽字!再看看现在这位,不是我说,咱们这里随便拉出一个姑娘都能把她比下去!”
旁人不知道缘由,见定国公夫人有恃无恐,这样的话还说得这么大声,恨不得所有人都听见,还以为定国公夫人与这西单公主结了仇,一个个窃窃私语。
镇国公夫人提醒道:“你还是小声一些,万一被西单使臣听了去可就平白得罪人了!”
镇国公夫人也是好意,认为自己这般劝阻很是明理。
哪知定国公夫人毫不领情,嗤笑道:“你好歹也是堂堂镇国公夫人,还怕一个西单来的公主?再说了,他们要生气也得先听懂本夫人在说什么才气是不是?”
镇国公夫人一滞,发现完全无法同定国公夫人交流,脸色变幻了几下,暗哼一声,终是不再多言。
安婉也不喜欢镇国公夫人这算计小肚鸡肠还自以为高明,不过她也不能添油加醋,让定国公夫人再这么骂下去。
“好了!你怎么就知道西单那些人听不懂咱们东盛的语言?再说了,来者是客,我们可不能失了礼数!”安婉话音一落,定国公夫人果然不再开口了。
镇国公见此,再次被气得堵心。
女人这般暗自较量,男人那边也不妨多让,只是比起女人的夹枪带棒,他们就要直接多了。
大殿一时又恢复了喧闹,等罗霆姗姗来迟才重新静下来。
文武百官行礼之后,柯尔汗等不及,出列道:“在下西单使臣柯尔汗,奉我皇之命前来恭贺东皇登基,这是我皇准备的贺礼。”
松节柔捧着一不大的小锦盒,款款起身,含情脉脉地看着罗霆,走路一摇三摆来到柯尔汗身边,短短不足五米的路竟然让她走出了一盏茶的功夫。
好些待嫁的女子恨得开始咬手帕,暗骂松节柔不要脸。
“小女松节柔拜见东皇。”松节柔盈盈一拜,声音酥麻入骨,腰肢盈盈不足一握,再加上那频频暗送的秋波,好些人都觉得受不了了,定力好些的赶紧转移视线。
相比男宾席的古怪气氛,女眷席就要正常得多了,成了亲的诰命妇人一双眼睛全都盯着自家夫君,还未成亲的大家闺秀则是暗自思付怎么整这松节柔,顺便心里把松节柔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