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后悔,又有点窃喜。
后悔刚刚失控的粗鲁又伤了她,醒了肯定又要发飙,窃喜她主动过来找他,她是愿意的。
周重诚轻轻亲吻她的眉眼,原来搂在怀里的感觉才是最安心,这样他才能确定她是真实的。
清晨,钱楚睁开眼时人还没有清醒,她艰难的翻了个身,顿时觉得全身像是被人拆过一样,她慢慢的抬手把挡在眼前的头发往后撸了一把,自然想起来昨晚上的事。
她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把周重诚骂的半死。
正发着呆,一个人影一下压下去,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阵亲,一边亲,那手还一边在毯子下乱摸,“楚楚……”
钱楚动都不想动一下,冷飕飕的看他,“你出去!”
周重诚:“!”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她,“怎么了?”
钱楚咬牙切齿:“你说呢?你不出去,我怎么穿衣服?!”
周重诚奇怪:“怎么就不能看了?明明都亲过了……”
“你出不出去——”钱楚一着急吼破了音。
周重诚赶紧站起来,后退着到了门口,“我出去,你别生气!”
等钱楚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周重诚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一副还想上前扶她的姿态,钱楚一个眼风过去,周重诚站住脚,不敢动。
钱楚绷着脸,撑着腰,慢慢进卫生间洗漱。
吃饭的时候,周重诚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表达一下立场,防止断送前途,“我下次保证会轻一点!”
钱楚嫌弃的眼神直接扫了过来。
周重诚:“?”
钱楚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你还是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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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李广就觉得钱楚无精打采的,他跑过来问她:“你昨晚上干嘛了?我怎么觉得你像被妖精吸了元气似的?”
钱楚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看李广一眼,“你今天闲啊?山里妖精出动都被你看出来了?”她揉揉太阳穴,“刚刚小菠萝跟我说,这周五的表彰会你和陈甜他们几个都要去,记得到时候穿漂亮点。”
“我这模样还不是随时随地漂亮?”李广两只手夸张的从下往上抹了把头发,“就这样往哪一站,也能惊艳全场。”
陈甜跟几个组员从外面走进来,她现在跟李广是头碰个大疙瘩都不会说话的地步,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决绝。
李广看到陈甜进来,“切”了一声,陈甜当没听到,正常跟钱楚说话:“姐,你还不记不记得上次你陪访小娟的那个夫妻客户?”
钱楚想了想,“是那位女士的老公是抗保分子那对夫妻吗?”
“对!”陈甜对钱楚说:“小娟早上说,她朋友那老公早上骑电瓶车上班,跟人家开车的碰了,逆向行驶,全责,胳膊摔断了。”
钱楚一愣,“小娟给他配意外险了没?”
陈甜说不知道:“小娟说她记忆中是配了意外险,但是过去时间久,记不清,她现在在翻保单,确认到底有没有配呢。”
钱楚赶紧说:“大家都赶紧翻翻自己给客户陪的保障是否全面,别到时候出事了才开始着急。”
大早会过程中,小娟从外面弯腰找到座位坐下来,跟陈甜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陈甜拍拍胸口,又对钱楚点了点头,意思是那位客户配了意外险,钱楚也松了口气。
早上钱楚正开二早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余光一瞄,发现是白先生的打过来的电话,鉴于白先生是钱楚的大客户,钱楚当即让其他人代替自己开二早,她拿了电话出去接听:“你好白先生。”
“钱小姐,你好,你现在方便说话吗?希望没打扰到你。”白先生在电话里问:“你现在方便到我公司来一趟吗?我这里有个有关车的事想跟您咨询一下。”
钱楚一愣,有关车的事?她想了想,默认为是有关车险的事,她本意是觉得如果车险的事,微信聊就可以,但是想到白先生郑重的语气,钱楚觉得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她当即应道:“好的白先生,您看我下午两点的时候方便吗?”
白先生笑了笑:“如果可以,希望您现在能赶过来。”
钱楚又是一愣,这么着急的事,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了,“好的白先生,我现在就赶过去,过去的话可能要一个小时多一点的世家,十一点半之前应该可以赶到,如果万一这个时间没赶到,麻烦您不要着急稍等一会。”
“好的没问题,”白先生回答:“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钱楚跑到二早会议现场,“散会!”
她拿起包,直接下楼,开车去叮咚镇,路上还接到表姐的电话,意外得知表姐这时候也在老家,姑妈身体不好,表姐不放心特地请了假回家来看。
车程差不多一个小时,到达白先生的工厂时,刚好十一点半。
她正跟前台咨询的时候,白先生从里面走了出来:“钱小姐?”
钱楚抬头,立刻对前台道谢,随即走过去:“白先生,抱歉久等了。”
“你来的时间刚刚好。”白先生带着她往走里,“是这样,我有个亲戚,出了点意外,想看看你这边有没有办法解决。”
钱楚认真停了白先生的解释才知道什么事情。
白先生认识一个有过合作的朋友老王,是个开黑车的,经常在叮咚镇街头来回晃悠,有点流氓气息,算是叮咚镇街头一霸。
后来车自己不开了,就转租给了另外一个朋友开,因为是熟人朋友,都是口头协议,也没有合同。
结果就在今天早上,开车的那位朋友出了车祸,两车相撞,一个司机重伤昏迷,一个骨折住院,车损严重,预计伤者手术外加车辆定损等等,前前后后加起来要二十多万。老王原本打算走点其他门路把事情解决,结果对方家庭不依不饶,老王思来想去,就只能从保险公司这块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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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