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么义气。”左桐说道。他极力的表现自己,就是为了给陈政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是陈政对他受伤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是嘴上依旧说道,“兄弟,我看得出来,你是真义气。”
“凡是我的朋友,我都这么对待。”左桐说道。
“可是,我现在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陈政看着他,“现在张明宇赖在我们家不走,这让我很为难,你有什么办法让他赶紧走吗?”
他现在是在赌。赌的是左桐为了利益,会背叛他跟张明宇的友谊。
因为,从昨天晚上的情景来看,左桐具有见利忘义的潜质。
“还有这事儿?”左桐立刻表现的义愤填膺,“我去跟他说。”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人并没有动。
他不会轻易的走出这扇门的,因为他搞不清楚张明宇为什么要死皮赖脸的呆在陈政家不走。
张明宇这个人的脾气,他太了解了,一旦认定的事情,如果达不到他的目的,一般不会善罢甘休的。
难道张明宇跟他的仇,真的深到了这种成都吗?
陈政见他不动,于是说道,“你去跟他说说?”
“可是,你们之间是为了什么呀?”左桐问道。
“我打不过他。”陈政说道。
打不过他?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吗?左桐心想,以陈政在江北的势力,别说一个张明宇,就是十个张明宇他也不应该害怕。
虽然充满了疑惑,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
陈政怕他继续问下去,连忙说道,“你赶紧去帮我把他弄走。”
他有些等不及了,看看时间,已经错过了最好的逃跑时机。
如果再耽搁下去的话,恐怕自己真的完蛋了。
左桐点点头,随即又问了一句,“你今年给我那个工程供应砂石料?”
这件事儿他要搞清楚,免得倒时候陈政反悔。
陈政一愣,立刻拍着胸脯说道,“兄弟你这么义气,我决定让你把所有的砂石料供应的买卖都让你做,行不行?”
左桐原本以为,他不过是给自己其中一个工程中的一小部分,没想到陈政居然都交给自己做,顿时喜上眉梢。
“全部?”左桐以为自己听错了呢,虽然高兴,但是还是充满了疑惑。
“当然是全部了,怎么你不相信我?”陈政说道,“当然了,去年给我们供应砂石料的公司,出了点状况,他的资金链不稳,我不敢再用了,这么说,你明白吗?”
他以为左桐不过是一个做小生意的人,生意场上的很过规矩,他不知道呢。
没想到左桐点点头,“这个我懂,我做砂石料生意已经有四年了,资金链绝对没问你,只要交给我做······”
左桐滔滔不绝的说了好多,是兴奋,是激动,是以为看得见的远大前程。
高兴的事情能够冲昏人的头脑,所谓的利令智昏就是这个道理。
左桐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他笑着说道,“我现在就让那小子滚蛋,滚得远远的。”他说着站起来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陈政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等一下。”
左桐狐疑地看着他,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
“你要策略一点。”陈政眨眨眼睛,“比如说,他妈妈让他回家,或者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给他一个不得不走的理由。”
左桐更加不明白了,“他赖在你家不走,你直接哄走他就可以了,如果还不行的话就报警,没必要怕他吧?”
他觉得陈政就是怕了张明宇。以现在陈政这个样子来看,哪像什么江北四大公子,简直就是一个怂包。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陈政说道,“你看看,大家都在江北市住着,总不能改天在大街上遇到,彼此横眉冷目的吧?再说,你看看门口那个暴力女,我怎么能够惹得起他们呀。”
他说着皱起了眉头,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陈公子,你是有大智慧的人啊,退一步海阔天空,张明宇如果有你一半的觉悟就好了。”左桐说着,掏出手机来,“我给他妈打个电话。”
左桐拨了张明宇母亲的电话。
“阿姨,张明宇昨天晚上喝多了,现在在没在家呢?”左桐问道。
“没有呀,他从昨天离开的家,到现在都没回来过,昨天晚上他回江北了吗?”
左桐看了陈政一眼,露出狡黠的目光来,“哦,他昨天晚上喝多了,当时我们好几个人在一起呢,最后我有点事情就先走了,所以也没顾得上管他。”
“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了。”她说着叹了一口气,“你们在哪喝的酒?我现在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