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能不要对她这么好?
想想,她除了感动,更多的是烦躁,扯了扯头发,“你在写什么?”
温软的声音里莫名带了些火气。
她知道欧阳寒也是无辜的,这场关系里谁都没错,错的是狠不下心来打掉孩子的她!如果孩子没了,什么事都没了,她不会害怕容骁知道,因为就算知道了,两人只会一刀两断得更加干净利索。
也不怕欧阳寒威胁她了。
对,错的都是她!
欧阳寒站了起来,将身子让开了,他本就是宽肩窄臀的模特身材,原本立在她面前,简直像一座山,把所有视野挡得严严实实的,这会儿算是彻底让人看清了。
那一片火红,铺满了整张桌子。桌子边上还有一沓火红,是他写好的。
烫金的“喜帖”两个字灼热了她的眼。
摊开的喜帖上,“送呈xx及家人台启……谨定于xxxx年农历x月x日/公历x月x日,星期x,为新郎欧阳寒,新娘司梦绮举行结婚典礼……”
不是打印版,通通是他一笔一划亲自手写。
司梦绮原来有见过欧阳寒的字迹,作为黑道少主,很多事都要经他的手,他都要亲自签字。
但是不像他这个人,他的字真的不敢恭维,虽不说像鸡爪子挠出来的,但也比那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现在这喜帖,一字排开的好几张里,全都写得工工整整,字特别好看,很明显,是认认真真练过的。
而且粗枝大叶的他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细心,桌子上之所以摆了好几副喜帖,那就是因为一副还在写,还有几副是刚写完的,他怕合拢会弄脏,所以全都摊开,等晾干了,再把它收纳到那写好的一摞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