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像是要把之前的那些本该有的阻挠,一股脑的全吐出来。
“好了。”墨叔拿出催眠用的媒介,无比谨慎的又问了夏晴一句,“开弓必然没有回头箭,你一定要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夏晴目光透彻,然而她的心里却没有她面上表现出的那么淡定。
在数学里,她最喜欢的就是抛物线,因为很容易取极值。
而眼下,这个办法,就是所有办法之中的最优办法,是最冷静,最理智的办法,那么她还在动摇什么?
一切都是可以权衡的,等过了这一会儿,痛苦都将不复存在。
她缓缓闭上眼,可手却把椅子上垫的布料拽得很紧,几乎揪成一团。
实验室里,不似平时温度那么低,墨叔开了空调,还点了让人静气凝神的熏香。
可是夏晴很难受,她备受煎熬,抠得手心里都是一个个血坑。
开始发虚汗,整个人像是从冰水里拎出来一样。
她觉得像是有一股力要把她的灵魂从肉体上活生生撕扯下来一样难受,比她做噩梦的时候,还难受得多。
“不……”她不断摇头,低唤。
“很不舒服吗?那就停下来。”墨叔关切的看着她,照理说,催眠应该是很平和的,不该出现这样的反应。
夏晴睁开眼睛,眼底是一片猩红,“爸,继续吧。”
墨叔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如果情况还是不对劲,他可以随时喊停。
然而在这过程中,那些和司慕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但没有变得模糊,相反变得愈发清晰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