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血腥的一次记忆,据说那个女人被碾压成了肉饼,据说身体内脏和*都被碾压出来,连出现场的资深法医都看吐了。
要知道那不是在高速公路上啊,那是在闹市区,女人是在步行回家的路上,被工程车撞上后碾压,近百吨的重载工程车,从女人身上压过!
今天来拜谒老领导、老同学就不是老朋友,没错谌刚早就不是桂德民的朋友了,也许朋友这个词早就从谌刚的词典中消失,他的身边没有朋友。
在谌副书记身边只有棋子和弃子,之前的自己是有价值的棋子,现在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弃子?连桂德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生存的价值大,还是死亡的价值大。
哼哼!谌刚冷哼两声,双眼掠过桂德民看向窗外:“你怕什么?法律是讲究证据的,不会那么愚蠢,什么证据都留在那儿等着人家来查吧?”
证据么?第一次谌副书记跟自己谈这么敏感的话题,从前即便是在分赃的时候,谌刚也会衣服道貌岸然的样子,仿佛那不是分赃而是分红。
难道谌副书记的心也乱了?忽然发现一点烟灰掉落在茶杯中,可是谌刚自己居然没有发现,果然谌副书记的心乱了。
或者说他在纠结什么?桂德民的心纠结着,他真的害怕谌副书记在做出抉择,选择除掉自己还是留下一个*,没错这是桂德民给自己的定位。
怎么可能不是*啊?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被纪委请去喝茶,还能保证严守秘密不说出那些私隐,最少桂德民自己不敢保证。
现在连谌副书记的心都乱了,难道他也害怕?一想到谌刚也会害怕,一向在谌副书记面前缚手缚脚的桂德民,忽然感觉有了一点底气。
原来谌刚也不是无懈可击!这位也有害怕的时候,桂德民终于心情大好,看到别人不比自己好的感觉很棒啊:“那个谌副书记,我就告辞了,请您都保重,祁连省需要您!”
以往这话说出来带着谦卑和恭谨,这一次说出来却少了很多,也许多了一些另外的东西。敏锐如谌刚,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还真是贱啊!没错在谌刚的心目中,桂德民就是贱!那是植根在骨子里的贱,那种人性本能的贱,永远无法成为真正人上人的贱,就像是一条狗。
一条不懂感恩的狗,一条见到肉骨头就摇尾乞怜,一旦主人没有了狗粮,就立马翻脸无情的贱!狗东西!
真的是狗东西!本来还有点纠结的谌刚,忽然之间没有了纠结,狗本来是忠臣。谁会杀死看家狗呢,但是如果是一条丧家的落水狗,似乎没有留存的价值啊。
吃狗肉么?脏啊!其实谌刚还是有一点洁癖的,他忽然看见了茶杯中的烟灰,随手拿起茶杯摔出去,狠狠砸在墙角,像是抛掉了一块用过的手纸。
呃!桂德民一哆嗦!一股寒气从身后悄然升起,那个茶杯是他送给谌副书记的,那可不是三五千块的俗物,而是花了一百多万跟紫砂壶大师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