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等人停也不停,直接从这些曹军士兵身上踩踏而过。
什么日内瓦公约,什么对敌军尸体应保持起码的尊重观念,此刻已经在张绣脑海不复存在。既然成为这个世界的人,就必须适应这个时代铁与血的法则。
人还是现实一点好!
……
“你就是邹氏?”
寿春宫后宫,曹操托起了邹氏的下颚。
邹氏并不因为曹操的举动而有任何的不快神情,只是欠着身子微点了一下头:“是妾身。”
这一点头的动作很自然,却是不着痕迹地摆脱了曹操的手。
曹操眼睛中闪过一丝异彩,两手背后笑眯眯问道:“那你可知我为什么不远千里来淮南?”
邹氏此时却是抬头一展笑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儿张绣侥幸而已,却是引得曹公一番不必要。”
曹操因为邹氏的这一笑忽然眼前一亮。邹氏不仅美貌脱俗,而且有一种特殊的风韵。身材因为从没生产过而紧凑精致,毫无一般少妇多出来的那一分松臃。比之少女不差容颜,身材更饱满,更有一份成熟的风韵。比之一般少妇多一份通情达理的知性,好似醇酒一般微微挥发着醉人的迷香。
而恰好,这些都是曹操平生所最不能抵挡的诱惑,多一分少一毫都不能使曹操涌起情趣。于是,曹操醉了。
“匹夫怀玉?在我看来,你就是那一块玉,一块经过雕琢的绝代美玉!”曹操迷离着双眼道。
邹氏闻言却只是完颜一笑:“不胜曹公挂念!”
红颜一笑值千金,春宵一刻值千金,两相合一价无双。曹操揽住邹氏的那一刻,忽然脑中闪现出这样的诗话。
两杯交欢酒,红幔徐徐落。
……
烛火投射红绸使得满房红光,与此同时,寿春城内却是满城火光闪耀血光的红色。
……
张绣军杀到眼前的时候,大多数曹军将领不是在大碗喝酒就是已经醉宿。寿春宫上张绣拔剑却又叹言的精彩表演忽悠了在场的所有人,以至于他们还在心中给张绣留下了一个同僚的位置。
值守北城的于禁是最先发觉张绣军举事的,但是没啥卵用。因为当时他正在处理青州兵骚扰民宅的事情,麾下人正和一股青州兵对峙,背后就杀来兵贵神速的高顺。
高顺见面直接就是干,让准备施缓兵之计的于禁大为狼狈。加上那股闹事的青州兵见势不对第一个当逃兵,引得于禁的部卒阵脚大乱,最后被高顺、魏续和宋宪杀得直奔东逃西窜。
南城的情况也差不多,负责值守的乐进事实上是最后一个得知兵变消息的人。这并不是说他没有好好安排巡逻哨卫,而是因为他负责的地区实在太大太负责。
整个南城不像北城只有寿春宫和那些世家大族的府邸以及一些官府仓库,而是聚集了寿春百分之九十的平民。平民区本就错综复杂,加上袁术当政时期因为修建皇宫皇城搬迁了大量民居到南城,南城的实际情况更为挤杂。就算是本地人还有可能跑错巷道,更何况这些苍蝇一样的曹局。
聚集在南城的曹军最多,却是最混乱的。士兵们不说找的见百夫长曲长,大部分连什长屯长都找不到。更别说有多少曹军能够接收到曹仁乐进这些大将的命令。
但是好在曹军为数众多,战斗力也不俗,等到老搭档张勋来夹击,曹军仍然没有显露出大规模的溃败迹象。基本上都是几十人一股,被分割包围在南城大大小小数百街巷混战。
另一方面高顺却推进的很快。这都是因为北城的青州兵们都争相相传一个消息:驻防北城的于禁不战而逃,放开了空子让张绣军杀来。
更有甚者,直接说于禁曾被张绣生俘过半月之久,早已变节。暗地里勾结张绣,等的就是今天轮到他值守就放水,乃至倒戈一击!
后一条谣言最为荒谬,但是却很快让所有青州兵们深信不疑。因为,逃窜到寿春宫西面武库的于禁一面召集部卒,一面明目张胆捕杀青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