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小哥我就偏不说!”张泉弹完这猝不及防的一个脑瓜子,小身板便异常矫健地跳向后面。
小刘琮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额头处便传来从不曾有过的剧痛。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到他连张泉说了什么话也只听见一半,不过就在他闭起眼睛正要捂住额头的时候,又一个脑瓜子弹了过来!
这次刘琮感知到了,因为来手伸来的很慢,貌似是试探性的。从没玩过这些的小刘琮一时不明所以,一时不知道是该闪躲退避还是站在原地。
于是这第二下,也是弹中了。不过不像第一下张泉没轻没重的骤然一弹,这第二指柔若无骨,说是弹脑瓜,还不如说是触碰了一下而已。
当看到小女孩也朝着伸头的刘琮脑袋来了一记脑瓜,原本跳到后面防备刘琮反击的张泉却是又冲了上来,拉开了妹妹张若。
张若被自己哥哥拉开,却是嗤嗤笑着。原来是刘琮一副吃疼但却茫然四顾的眼神把小张若逗笑了。
“哥哥,我弹到了!这个男孩好傻,被弹了一下也不知道捂头躲闪,站在那里不动被我也弹中了!”张若笑的甜的像一位吃到蜂蜜的小公主。
当看到张若开心的眯眼甜笑,那边平白无故挨了两下脑瓜的小刘琮却是又快犯痴了,差点忘了自己脑袋从没受过这样的痛楚!
……
小刘琮其实并不是真的小大人。只是生下来便没有同同龄孩子玩耍的环境氛围。父亲是一州之主,一方诸侯,在荆州万人之上,而刘琮,则完全可是说就是那个一人之下!
母亲蔡氏,也是襄樊之间有名的才女。其娘家襄阳蔡家,更是荆州一等一的名族!双重显赫的全额加成,使得刘琮相较于长兄刘琦更为荆襄之众瞩目。同样,也使得刘琮打学会走路以来没有一个“门当户对”的玩伴。
这次鹿门山之行,遇见的同龄张泉张若兄妹,却是正好激起了刘琮孩性的那一面。
先依礼在中堂拜访了司马徽家人,表达了敬意之后。还不等刘琮再说话,最不喜欢客套话的张泉再次跳了出来,约刘琮去上树掏鸟蛋!
孩子之间是最不记仇的,哪怕头上因为张泉的“见面礼”而肿起了好一块,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刘琮还是在司马徽笑许下,跟着刘琮去了后山。先是见识到了张泉灵活攀爬树枝,从两三丈高的树上鸟窝麻利无比掏下了几颗鸟蛋。
然后等张泉从树上扔下鸟蛋,张若在树下用手捧着干草稳稳当当接住,张泉下了树,刘琮眼中却是已经升起了对麻绿树干的向往神色。
但是动作灵活矫健的张泉明显不是一个好老师,半天只是教会了刘琮如何抱住树枝,手脚如何并用。但是却一直没有将刘琮的高度从离地三十厘米升到更高。
折腾快到下午,张泉的耐性被磨光了,忍不住就用陇西话大骂刘琮。刘琮虽然听不懂张泉的方言,但是却是在张若的鼓励下不曾放弃对树枝的攀抱。
直到随行的老仆人提醒刘琮在天黑之前还得赶回襄阳,刘琮才一脸惋惜挫败的松开了树枝,垂头丧气地跟在张泉身后走回草庐。
不过童年的伤感总是来得快去的更快。小刘琮很快便顾不得手脚被磨破的皮肉伤痛,再次朝着司马徽行了一个大大的三跪九叩之礼。
此礼,却是入门的拜师礼。
挥手告别了司马徽,但是小刘琮的脑海中却是对一张小脸挥之不去。
那一张张层出不穷的可爱又可笑的小鬼脸,那一张眯缝了眼却满露银牙的天真甜美笑容,手捧干草眼盯树枝时那一张小心认真而又不无担心的纯粹脸庞。
直到进了襄阳城,小刘琮才猛然醒转过来。左手摸着还红肿着的额头,右手摸着左手臂上的一条被树枝划开皮肉的细小伤痕,忽然头大起来。
不说刘琮回到州牧府,清洗更衣之后去向母亲蔡氏问安。那名老仆人回府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安顿其他或者回房歇息,而是直奔刘表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