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童飞仍是一副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傲慢神色,雄武大将却仍然没有一丝的怒忿。能够在不动声色之间单手解决一名久经战阵的锐卒,且轻轻一跃便上了这一丈多高演武台,足以证明此人的能耐。且此人身处千军万马丛中却依然淡定如常,胆魄也是非同小可。如此胆勇之人,自然不会毫无目的的出现在此。
雄武大将抬手指向身后的兵器架,示意童飞从中挑出一件趁手的兵器。不料童飞却重鼻哼了一声,轻飘飘道:“对付像你这般微末武技之人,还不够让我用枪的!”
此话言毕,雄武大将再是有心性也是克制不住,挺起手中长枪便全力刺向童飞。
童飞并不急着躲闪,在长枪枪尖即将刺来之时身形才随之一动,侧身刚好躲过这一枪,一只手也是同时抓住了雄武大将的枪杆。
抓着雄武大汉的枪杆,童飞低喝一声,突然爆力将长枪顺着雄武大将力势往后一拉,然后直接支肘,下一刻,令在场所有人终生难忘的一幕便发生了。
只见被童飞这迸力一拉,雄武大将自然是随着自己刺出的这一枪猛的向前一个趔趄,然后胸口直接撞在童飞支出的肘上。这还不止,童飞另一拳已经是同时捣在了雄武大将小腹。一声闷叫,虽然隔着厚重的甲胄,但是雄武大汉仍是一脸吃痛表情,长枪亦是直接脱手掉落在地!
咣当两声,这是长枪落地的声音。直到这杆长枪在地上滚了好几周,台上台下的泰山军将卒这才从方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咚咚咚!刷刷刷!台下的泰山枪卒不由校官们指挥,便是冲上前来重重围住了演武台,并一齐放平了枪尖。而不远处值守营寨的泰山弓弩手们亦是端平了弓箭,一瞬间童飞便是体验到了“千夫所指”的感受。
台上的几名将校亦是慌了。俗话说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自家上将可是使出了全力一击,但却被眼前这青年徒手一招化解并顺势打趴下,要是这青年出拳的那手里有一把匕首的话,后果简直不可想象!如此身手的敌人,这几名将校却是都掂量着估计就把自己几人捆在一起也不够这青年人打得。
拔出刀剑将雄武大将拉起来护在身后,其中一名泰山军裨将厉色问道:“汝乃何人?来行到底所为何事?”
童飞懒得回话,直接背身对着雄武大将及其身旁一众将校,朝着台下的泰山军抬眉出声问道:“吾来只想见臧霸臧将军一面,不知臧将军何在?”
台下的泰山军越聚越多,但是却无一人回应童飞。有点怪异的是,台下数千泰山军,却是都像再看白痴一样瞅着童飞!
童飞不解其故,只是当没听清自己的话,又是重复一遍:“吾久闻臧将军威名,特来相投,不知臧将军在否?”
咳!吐出一口淤血,雄武将领终于缓过一口气,在身旁的将校搀扶下站直身子,开口道:“吾便是臧霸臧宣高。”
“哼,汝这般武技也好意思将自己与臧将军相提并举,呵呵,实在不识抬举,看来某方才应该再下重一点手免得你现在说胡话……等等,你说什么,你是臧霸?你就是臧霸臧宣高?”
咳咳!抹了一把自己嘴边的血迹,又呼吸了好几口空气,臧霸的气色这才和缓了一些:“没错,吾便是你所要找的臧霸臧宣高,童叟无欺,如假包换!”
如同遭到雷击一般,童飞呆立在原地半响没动一下,好一会儿才咧嘴一笑:“汝别想骗我,臧将军好歹也是泰山军魁首,怎么会像你这般不经打。还是快快叫出你家臧将军,汝等放心,我是不会对臧将军动手动脚的,方才只是为了引起汝等重视而不得已而为之的,臧将军出来相见吾是绝不会再这般的!”
臧霸快哭了:“我真是臧霸!”
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