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而为也好,还是逆天而起也罢,都是修持自身,体悟大道之法,不过是在通往大道的路上所用的方法而已。
但是,萧然却认为在通往大道之路上还有一点很重要的。
起码这个老者和稷下学宫的老师们就没有,所以他才说他们不适合走魔道,整个学宫也不适合教导魔道。
说你不适合,那就真的是不适合。
这话从萧然的口里说出来,就比较正常了,要是一个普通人那么说,估计老吴、刀魔他们都不会相信。
但是萧然的话,他们还是很愿意去相信的,说那老者不适合修炼魔道,那他就真的不适合修炼魔道。
至少他是这样觉得的。
魔道太过暴戾,时不时会有可怕力量存在,说不定就会弄死他丫的。
所以这个干瘪的老头不太适合此道,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也不过是想劝他来一次正魔论道而已。
但是面对这种忽悠,萧然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根本不给那老者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
想请他出山,连门都没有。
他曾经是高高在上的神帝,更是活过亿万载的恐怖存在,拥有的见识比这干瘪老者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和他论道,这老者还没有那个资格,哪怕他是魔族第一人,哪怕他一言一行可号令天下。
但是在萧然这里,不行。
当年,他见过的天才大神何其之多?
可是最终留下来的又有几个?终究不过是做了古,成了骷髅,坐化的坐化,陨落的陨落,死亡的死亡。
他不认为眼前这个干瘪的小老头能和那亿万年间诞生的天才们相比。
论道一事,就成了一个笑话而已,至少他不愿意去和这个混蛋相提并论。
今日无论是输还是赢,稷下学宫都会得利,这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凭什么要帮你魔族稷下学宫?
他又不是疯了,更不会介意这些,开什么玩笑?
来论一论道,他的格调岂不是降低了?
没好气地冲那位干瘪瘦弱的老者道:“行了,你也不要用激将法激我了,这些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作用,在我眼里激将法是无用的,你稷下学宫有什么本事让我来论道?”
摇摇头,萧然一脸不屑。
魔族算是落魄了。
他记得亿万年之前,这些魔族的老祖宗们那个时代,那才叫辉煌,坐天望月,游历-山川河泊,看万古风景,也是人间美事。
再与三五好友一起论道畅游,那才是求道巅峰。
哪里像现在这些人那样,日子过得紧巴巴,还时刻担心着外界那些想要扬名立万的正道人族过来打家劫舍,又怕妖族时不时的过来偷袭。
这也是这干瘪老者没有立马动手,向萧然发难的缘故之一了。
估计他心里也有一些忌惮吧,也不想那样做,暗暗警惕萧然会做出异常的举动。
而事实上,他早就被萧然气得想吐血了,脸色黑了一层又一层,差点悲愤而死。
那种种恨意,说不清道不明,无尽难过。
要是可以的话,他都恨不得现在就把这蠢货直接扔出十万大山,免得污秽了自己的眼睛。
一个逞口舌之利的小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自己厉害无比,强大得绝世无双?
如果在平时,他有成千上万种方法弄死这个混蛋,让他知道魔族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更何况这里还是他们祖地,经营了无数年的老巢。
“你就不怕被我魔族剥皮抽筋,以填草充花肥吗?”老者气呼呼地瞪眼道,眼前这个小子实在是让他有些伤脑筋,有心想打杀吧,但是这事儿又让人有点难为情。
郁闷的心情不是一样一样的。
暗暗撇嘴,脸色也是相当的无奈。
他都恨不得现在把萧然弄死,送他去西天,当个佛陀念念经文也是好的。
剥皮抽筋,以填草充花肥。
这是魔族的十大酷刑之一,也是最常见的手段之一,时不时就会被那些魔头们拿出来威胁于人,就是为了威慑。
以至于很多人听到剥皮抽筋,以填草充花肥后,就不自觉的会颤抖害怕起来,哪怕是妖族。
他本以为像萧然这样的正道人族会很懦弱,但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魄力,简直出乎意料之外,让他有种应接不暇的既视感,心里不禁在想:这货究竟是谁,为什么不害怕我魔族的酷刑?
但是还没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萧然就直接道:“你也不过如此,稷下学宫在你的主持下,只怕最后也成不了什么圣地。”
但这话一出,却被人诟病。
演武场上不少魔族纷纷愤愤不平地出言,怒吼着。
“小子,你竟敢侮辱我魔族?”
“区区一个道神境巅峰的人族,也敢妄论魔族,议其未来,道其将古,传其命运?”
“一小儿之辈,何足挂齿?”
很多人不忿而然,杀气澎湃如刀风席卷。
他们魔族虽然分裂无数,各自为政,也各自为谋,算得上是世上最分裂的种族了。
或者说他们只是因为所修炼的大道一致,要走的路一样,所以才会聚集在一个地方,成为一个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