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术?上京怎有人会使用巫术?那不是早就失传的蛮夷族的术法吗?”
云依斐拉住她的手,又将她拽回了锦褥上,盖好被子,才开口。
“我若是没猜错,正是失传已久的蛮夷族巫术,几十年前,曾经在战场上出现过。”
上官燕婉似乎想到什么,身体一转,趴到他胸前,眼睛晶亮。
“依斐哥哥是说,当年我皇爷爷他们与西南羌方对战时,出现的那种巫术?
我也是偶然间在书卷上看到的,只简单地提了几句,似乎不愿让后人知道一般。
虽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场著名的关平之战还是广为人知的。
大端朝开国五将之一的钟老将军和巾帼不让须眉的将军夫人,不正是在那场战役中牺牲的吗?
无往而不胜的战神夫妻就是败给了巫术,是不是?”
云依斐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幽暗,只抓着她的手,语声微凉。
“没错,钟老将军和将军夫人在关平之战中,被困在了活死人阵中,最终惨死。
控制活死人阵的,正是羌方当时的巫女伶韵,她精通巫蛊之术,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上官燕婉下意识地喃喃出声,“巫女伶韵?这个名字好生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云依斐眸光微闪,拍了拍她的后背。
“都是咱们爷爷那辈的事情了,想不起来就算了。
不过,西南巫术已经消失那么些年了,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你所说的障眼法,正是巫术中的一种,同当年的活死人阵是一个道理。
以雁落山为障,困住活人,而活死人阵,是以死人为障。
本以为自大端朝稳定下来后,羌方已经消停了,没想到如今巫族又开始出来兴风作浪了。
这不是好消息啊,或许大端朝的边关又要开始生乱了。”
上官燕婉闻言,眉头紧皱,面上满是担忧。
“如今父皇病重,朝内魏国公虎视眈眈。
若是现在边关再生战乱,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也不知这个陈大娘到底是何人,是羌方巫族派来的奸细吗?还只是流落在上京的巫族人?
不过,依斐哥哥,你知道她为何要挖人的心吗?
死就死了,非要把心挖出来,实在是匪夷所思,让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