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征的大将军夫妇和你叔祖父的尸身至今还未找到,而鬼将军又成了我们的死敌。
思来想去,也只有从祖父这里下手了,祖父一向谨慎,做事严谨。
每次跟着行军打仗,都会将对手所处的环境以及对手的优势和弱势详细分析并记录下来。
若是遇到大的战事,也会记下来,并分析战败的缘由,或是给出改良的方案。
要说谁对西南边陲地形地势以及羌方族最熟悉,恐怕也只有我祖父了。”
上官燕婉神情严肃,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
那泛黄是书卷好似承载了当年的金戈铁马,让人看了只觉心潮澎湃又有些淡淡的伤感。
一想到至今没有入土为安的大将军夫妇和叔祖父,心情不觉更加沉重,恨不能立刻冲到西南,与羌方族大战一场。
她不再说话,只窝在云依斐的怀里,安静地跟他一起看着书卷。
油灯慢慢地烧完了,灯花发出呲呲声。
云依斐看着怀里已经睡去的小人儿,即便已经睡着了,眉头依然紧皱着。
细长的指尖在她的眉心轻抚,心跟着揪在一处,心疼,怜惜。
“婉婉,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云依斐凑过头去,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才将她打横抱起,朝寝室行去。
上官燕婉醒来的时候,只觉身前灼热一片,浓长的睫毛好似小扇子一般轻轻扫过。
她还未睁开眼,心里便叹息一声,没想到会一夜无梦到天明,最难熬的出征前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原本因为对西南平叛的担忧,以及昨晚杀戮的沸腾,还以为会一夜无眠。
伸手摸到一片温热,才恍然惊觉,这里不是重华宫,而是东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