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斐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见她一副做错事的内疚的模样,心底的那点怒气早没了。
应该说,一开始就没生她的气,只是身体异样不受控制而已。
他的指尖动了动,“傻婉婉,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这般内疚,是我自己身体不好而已。”
上官燕婉听他这般说,心里越发内疚。
“不是的,不是的,就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给你贴了欲火焚身符,你也不会那样,就不会去泡冷水澡。
若不泡冷水澡的话,也就不会得风寒了,说到底都是我一时调皮,害了你。”
欲火焚身符?
云依斐恍惚想起昨晚身体的异样,终于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了,真有些哭笑不得。
他撑着床面,坐起身来,朝她勾了勾手。
上官燕婉当即坐到前去,脑袋往他身前一戳,好似鹌鹑一般,躲在他温暖的怀里。
“都是我不好,原本不过是一时兴起,画着玩的,没想到真的会成功。
更可恨的是,我给你贴上之后,又忘了取下来,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云依斐目光扫到她的脚,鞋子还趿拉着,此时因为弯腰的缘故,鞋子掉了下来。
看着那双周正堪怜的脚,心尖一软,顺势将她一拉。
“脚冷不冷?放到被子里。”
咦?依斐哥哥不追究了?就这样放过我了?
此时上官燕婉这般想着,有种逃出生天的喜悦感。
可日后,当她身上贴了自己亲手画的欲火焚身符,三天下不来床的时候,那是哭都没地方哭。
那时候她才深切地认识到,国师大人不是不找你算账,而是憋在心里等待时机呢!
上官燕婉眼睛眨巴眨巴,嘴角一弯,当即把另一只鞋子甩掉,爬上了床。
她窝在他怀里,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腰,恨不能把他嵌进肉里。
云依斐被她勒得喘不上气来,好笑又好气,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没想到我家婉婉对画符那么有天赋。”
上官燕婉老脸一红,脑袋在他身前蹭了蹭,开始装死。
云依斐浅笑一声,却突然咳了两声,忙伸手捂住嘴。
“咳咳咳,婉婉,你还是下去吧,万一把病气过给你怎么办?”
上官燕婉摇了摇头,“我不要,我身体好着呢,哪有那么容易生病,依斐哥哥,你不要担心。”
云依斐搂着她,只觉脑袋昏昏的,没说两句话,又睡了过去。
上官燕婉听着他的心跳,只觉一阵心安,小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
两人这般睡着,待云依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竹安站在门外,来回踱着步子,一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