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嫔哭得泪眼模糊,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下半辈子还指望着他活呢。
后宫的女人,唯一的依靠不是皇帝,而是皇子啊。
她死死地抱着上官泽旻,痛哭流涕,“我的旻儿,呜呜呜~”
元康帝见他醒了就往景嫔怀里扑,丝毫没有认罪的意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再次指向钟良钰。
“把景嫔给我拉开!朕看谁敢护着这小畜生!”
钟良钰左右看了一眼,示意两个御前护卫把人拉开,他站在一旁指挥。
上官燕宁一下就被拉开了,景嫔却死死地拽着上官泽旻的衣服,呼天抢地,鬓发散乱。
“皇上,皇上,求你饶了旻儿这次吧,他还小啊,他还只是个孩子。”
元康帝脑仁疼的厉害,根本不想多说一句,又看了钟良钰一眼。
钟良钰心领神会,走上前,一把钳住景嫔的手腕,“景嫔娘娘,得罪了。”
话音落,重重一捏,把她拎到了一边。
上官泽旻失去了庇护,当即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还在试图狡辩。
“父皇,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杀人,就、就只是追着几人玩罢了,我……”
元康帝怒不可遏,随手抄起一个摆件,往他头上砸去。
“只是追着几个人玩罢了?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你也说的出口!夫子的教导都被你吃到狗肚子里了!
草菅人命,你还有理了!不知悔改的小畜生!”
上官泽旻听到破空声,下意识躲避了一下,那摆件刚好从他脸侧擦过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景嫔看着他脸上的血痕,眼泪糊了满脸,痛心疾首,想要爬过去,却被狠狠地按住了,动弹不得。
“我的旻儿啊,我的旻儿!”
元康帝骤然沉下脸,眉间乌云重压。
“孽子!你还敢躲!”
上官泽旻依旧笔挺地跪着,还在继续狡辩,求生的本能,让他暂时忘了上官燕婉之前的话。
“父皇,皇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犯了,但我真的没人杀人,还请父皇明察。
那个蔺晨,也不是我杀的,我昨晚一直在殿里没有出来,门口的护卫可以为我作证!”
元康帝气得头顶冒烟,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仿佛没有力气了。
上官燕婉这才站出来,看向他,满脸担忧。
“父皇,您身体不适,不宜过度伤神,需多多保重龙体。
审问这事便交给儿臣来吧,毕竟这事是儿臣发现的,最清楚其中内情。”
元康帝早已耗费了全部心力,连句话都懒得说了,只朝她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