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眉目了。”
上官燕婉一愣,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怔怔看他,“什么事情?”
云依斐就着那个姿势,把她拢进怀里,抱了进去。
察觉到她的小手冰凉,又给她塞了个暖手炉,把人塞进软塌的狐毛毯子里,这才转身走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递给她一本泛黄的册子。
“这是我爹的札记,除了一些捉鬼的记录,还有其他事情,或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这就是进展?
上官燕婉看着他,惊疑不定,手却迅速接过那本札记,翻看起来。
过了一会儿,忽而坐直身体,眼睛一亮。
“天哪,老国师真的好认真啊,我之前听你说,似乎你爷爷也有记札记的习惯,看来这是国师府的优良传统,不知依斐哥哥可有札记?”
云依斐想到自己的札记内容,耳朵根微红,轻咳一声,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岔开了话题。
“找到什么线索了吗?其实之前我简略地翻过一遍,但并未把重点放在怀孕的女子上面,所以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什么相关记录。”
上官燕婉却看得极仔细,几乎是一页一页地翻过。
云正林的札记是按照时间顺序来的,从仁和一十九年,也就是他继任国师的那一年开始,一直到元康八年,他死的那一年,林林总总地记录了很多事,却只字未提怀孕的女子被厉鬼杀害的事情。
上官燕婉把札记一推,恹恹的,“没有。”
云依斐眉头紧皱,面色微变,走到她身旁,往软塌上一坐,把她搂进怀里。
“还记得之前我曾告诉过你,我十八岁的时候,也就是元康一十六年,曾亲自去西南平叛么,亲征哈察族那次。
就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在上京曾经发生过几起十分骇人听闻的杀婴案。
都是从怀孕的妇人肚里剖腹取子,手段十分残忍,一个月之内连续十个孕妇被杀,却没有发现犯人的丝毫踪迹。
等我从西南回来的时候,得知这件事,十分震惊,着手调查了一番,却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元康一十六年?杀婴案?
上官燕婉没想到竟会牵扯出这么一件往事,但更让她震惊的是,她竟想起了长公主!
“依斐哥哥,你可还记得我姑母的事情?我隐约听过几次,当年我姑母就是因为牵扯到杀婴案,最后才落得那般下场!至今也未从那件事中走出来!那是哪一年来着?”
云依斐目光一冷,凝眸细思片刻。
“是元康一十一年,那年我十三岁,刚入主东胜宫没几年。
长公主被卷入杀婴案,后来事情越闹越大,陛下便下旨,不准继续调查,那事便不了了之了。”
上官燕婉心头一跳,脑海里闪过一个小男孩,那个在皇宫出现过几次的小男孩。
“我记得姑母曾经是有孩子的,后来就是因为杀婴案,孩子也没了。”
云依斐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杀婴案出现的时间未免过于巧合了,元康一十一年,元康一十六年,接下来就是元康二十一年?!
难怪最近总是接连出现剖腹取子的残忍事件,难道是连环杀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