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贺澜绯真是个不学无术、不思悔改的纨绔子弟,上官燕婉真不介意晚上找几个小鬼去找他聊聊人生。
陈琇蓁察觉到身边过来一个人,刚抬头便看到她的脸,讶异了一瞬,又默默地低下头,双手攥在一起,低眉顺眼的样子着实令人怜惜。
“多谢公主担心,我没事的,我在府里过的很好,没有婆母管束,很是自在。”
说到这里,声音小小的,似乎怕她不相信,又赶紧补充了一句。
“夫君他对我也极好。”
对你极好?那你为何这脸色?
上官燕婉有心想为她撑腰,奈何她不愿接受她的好心,也就无可奈何了,毕竟这是她的事,成亲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都这样说了,上官燕婉自然不会再说什么,朝她清浅一笑,转身离席。
酒宴将至晚上才结束,上官燕婉又把太子府的防御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疏漏,才被秋绮扶着离开。
她喝了几本酒,面色薄红,上了马车便昏昏欲睡。
马车一路疾驰,在宫门前停下,又换了顶软轿,等到重华宫的门口,她已经躺在软轿里睡着了。
厚重的帘子掀开,秋绮看到外面那一身月白衣袍,楞过之后便下来行礼问安。
云依斐朝她摆摆手,亲自上前,将上官燕婉从里面抱了出来。
许是接触到熟悉的身体,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上官燕婉一入了他的怀抱,便伸手揽住了他,好似小奶猫一般蹭了蹭他身前。
云依斐低头看她,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收敛了一身的凌厉,越发明媚娇艳,看着那胭脂红唇,只想咬上一口。
他将人迅速地抱回屋里,又让夏冰煮了醒酒汤,好不容易伺候着洗完澡,自己的一身袍子也湿透了,要知道醉酒的上官燕婉可是十分缠人的。
云依斐无奈叹息一声,将她放在床上,低头在薄红的眼尾亲了一下。
“真是个不省心的小东西。”
每年春节都是国师最忙的时候,几乎是脚不沾地,好不容易熬过十五,总算是能抽出些时间了。
即便如此,还是忙到了一大晚,匆匆赶来的时候,却被告知她去参加太子喜宴了。
云依斐最近一直在调查杀婴案的事情,上京附近的村镇出现了很多相似的案例,但因隔得远,根本没人想到会是连环杀人案,甚至还妖言惑众,说是被杀死的妇人肯定是遭了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