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找女儿有何事?”那边的吕敬尧恰好往这边看了过来。
“原来嘉裕郡王想要求娶的人是你。”连延庆瞥了那边一眼,转过身,低声说道。
“那这次,父亲预备怎么办?”
连延庆一愣,连似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居然没有任何害怕?甚至连一丝紧张的神情都没有,他顿了顿,道:
“我自是不想让你嫁过去的,这定是萧家和吕家的计谋,你若过去,还不定被吕家的人欺负成什么样子。。”连似月是他相府嫡女,又这样聪慧,更甚至轻轻松松拿来一个一品县主的封号,处处透着不简单,这样的女儿,求都求不来,他怎么愿意把她嫁去平洲?
连似月一点都不意外连延庆的选择,因为她现在是一个对相府有价值的人。
“目前看来,要让九殿下来求娶你,才能摆脱困境了。”连延庆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目光缓缓扫过连似月的脸,道。
连似月轻笑了一声,道,“父亲,当初把九殿下赶出相府的人可是你。”
连延庆脸上一抹赧意,道,“那时候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皇上他……”
“那父亲又凭什么认为,九殿下是那种挥之即去,召之即来的人呢?”连似月冷淡地说道,“再说,连父亲都知道吕敬尧想求娶我了,你却让九殿下这个时候去皇上面前请求赐婚,您让皇上怎么想九殿下?”
“……”连延庆顿住了,是啊,这可是九殿下,而不是什么旁的人,九殿下会为了保全月儿不去平洲而在皇上的面前去冒险吗?
他深深地紧锁眉头,道,“为今之计,只有采取下策了。”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
“这是什么?”连似月问道。
“这是我找陆大夫开的药,你只要吃下去,看起来就会像是得了病的人,到时候,皇上赐婚,我们便可以此推脱了。”连延庆道。
连似月接过瓷瓶,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讥讽笑意,连药都带来了,看来他这个父亲还真是做了两手的准备啊,刚才说让九殿下求娶,其实是想刺探她和九殿下的关系,被她拒绝后,他就立即拿出了药。——
反正,他总不会让相府吃亏就是了。
“父亲想过吗?若女儿因为病的原因才推得了这门婚事,这若经过口舌相传,我岂不被传承一个身子不好,嫁不出去的人了?”连似月好意地“提醒”道。
果然,连延庆一听,愣了,是啊,他想留着这个女儿,是因为她有用,可是若被人说成病秧子,以后谁还敢要?
连延庆见连似月仍旧这般冷静笃定的样子,心想,难道她应该不声不响地已经想好自保的方法了。
连似月看着这瓷瓶,却将瓶子塞回连延庆手里,道,“父亲,我不需要拿自己的身子来做赌注,去回绝吕敬尧。”
“那你有什么办法?”连延庆问道。
“到时候只要父亲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身边就好了。”虽然,这个父亲总是算计又算计,一辈子都在为自己着想。
但是,她是他的嫡女,再加上如今连诗雅已经废了,其余几个姐妹也不怎么上得了大的台面,他已经不得不倚仗她这个嫡女,所以他们fù_nǚ 的战线还是非常一致的,这点她一点也不担心。
“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嫁去吕家的,你不用在乎连相怎么说。”连延庆走了后,凤云峥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旁,说道。
“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不想便宜了恶心我的人,前一世被人摆布,已经厌恨了这种感觉。现在还想利用我,摆布我的命运,就是来找死。”连似月轻哼了一声,道。
“你只管和十一她们好好玩,我会安排好的。”凤云峥眨了眨眼睛,有些调皮地道,“包卿满意。”
“不行!”连似月却倔强的像个孩子,仰头对他说道,“我也要一起来,我喜欢亲自动手的感觉。”
“呵呵呵……”凤云峥低低地笑了开来,道,“好,你高兴?”
他对她,真真是百依百顺啊。
高台上,一双拳头暗暗握起,那双眼睛紧紧地看着这边,看着凤云峥脸上如春光般的笑意,梁汝南的心里充满了不是的滋味。
“你知道九殿下腰间的玉佩是谁送的马?”这时候,一个声音在她的耳旁响起。
梁汝南一愣,猛地回过头来,只见萧柔正在她的旁边,梁汝南连忙转过身去,唯恐被人瞧见了心事一般。
她道,“我曾近距离看过这玉佩,是手工打磨的,成色还不错,但是打磨的很一般,配不上他的身份饿气质,定是非常重要的人送的,才会这般随身携带,是良贵妃吗?”
“不是。”萧柔摇头,道,“你只猜对了一半,是重要的人送的没错,但是,这个重要的人是她!”萧柔目光看向正起身离开高台的连似月。
梁汝南回头,看到连似月,她心头顿时一紧,“是连似月送的?”
萧柔点头,道,“是。”
梁汝南望着连似月的身影,眉头慢慢紧锁——
“其实,我先前听几位殿下说过,是连似月一直痴缠九殿下,九殿下这个人又很被动,就不得已就范了。哼,你也听说过吧,连似月这个人看起来清高,其实就是个下贱的东西,她以前在尧城的丑事你还记得吧,明明是她痴缠尧城的苏家少爷,她却反咬一口,说是我姑母和表妹诬陷她,结果被她洗脱的干干净净,我姑母和表妹却白白受了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