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射箭的人见状,方知上了当,忙丢下手中的弓便跑。
“站住!”但是,他才一转身,几把利剑便将他围住了,他抬头一看,顿时吓得腿脚一软——
“大,大元帅。”
连延甫脸色阴沉,命令道,“将他和阿诀一并带进本帅帐中。”
那边,已有侍卫跑过去,将连诀扶着一块进了兵马大元帅的帐中。
连诀看到跪在地上的人,脸上闪过一抹不可思议,“张角?怎么是你?你为何要杀我?是何人指使的?”
那张角猛地匍匐在连诀的脚边,道,“阿诀,是我对不住你,事到如今,张角唯有以死谢罪了!”
说着,张角便突然猛地站起来,朝连延甫的桌角上撞了过去。
“想死,把话先交代清楚!”王钦手疾眼快,飞快地一脚踢中了张角的肩膀,他的身体硬生生地撞在了地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大胆张角,说,是谁指使你的!”连延甫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厉声喝道。
“我,我……阿诀,对不住!”张角突然猛地张嘴,一口咬住了舌头。
“不好,他要咬舌自尽!”连诀上前,手迅速地掐住了他的喉咙,迫他张开嘴来。
“宁肯两度赴死,也不肯交代,看来,你是有什么把柄留在对方的手里了,或者,是你的家人被人要挟了?”连延甫问道。
“大元帅!”张角突然跪地,“小的该死,小的的阿爹阿娘阿姐都被人抓了,小的实在没有办法了,便,便对不住阿诀了!”他说着,流下悔恨矛盾的眼泪。
“大元帅,不用问了。”这时候,连诀突然开口说道。
连延甫看他神情,似乎是有话要说,便命王钦将张角羁押了出去,独留下连诀在帐中,他问道:
“阿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连诀脸色冰寒,点头,道,“没想到她还没有死心,居然追到山海关来了。”
“谁?”连延甫猛地起身,追问道。
“冬熙宫,徐贤妃。”连诀笃定地说道。
“徐贤妃?”连延甫疑惑地问道,“那冬熙宫与我连家素来并无愁怨,何以追杀你到此。”
“因为……”连诀抬起头来,因为他是皇子,当年离开皇宫,八九不离十和这徐贤妃脱不了干系,如今发现他还活着,怕当年的事被拆穿,并想杀了他,永绝后患!
“因为什么,你说啊,诀儿,此事非同小可!”连延甫见他突然不受话了,忙道。
“我和姐姐在宫中的时候不小心得罪了她,令她被皇上责罚过,她在京都的时候已经对我下过一次手了,想来是觉得天高皇帝远,我在这兵营中,她更好下手,所以派人追来了这里吧。”连诀自然不能将真相告知连延甫,所以便编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
“原来如此……”连延甫信了,点头,道,“这徐贤妃竟是如此记仇之人。”
“元帅!张角死了!”这时候,账外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