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周成帝点头应允。
连似月转身,目光望向萧国公,而潘若初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连似月的一举一动,她发现这连似月年纪不大,可是在这皇帝,皇子,大臣都在的场合,毫不怯懦,反倒字字句句透着一股子来自血液深处的气势——
这和她想象中的京都官家女子扶风弱柳的模样完全不同。
“国公爷,苏含笑唯唯诺诺,战战兢兢不是因为有人指使她而紧张,而是因为她刚刚得知她全家人死在了你的手上,这其中有她最挂念的哥哥,她很激动,却不得不压抑着对国公爷您的恨意。”连似月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道,“国公爷将苏含笑的家人全杀了,再一把火烧了,安国公主派人去查苏含笑身份的时候,在她的家里的灰烬中找到了这把烧黑的匕首,这是苏含笑送给她哥哥的。”
“……”萧振海浑身汗毛一紧,——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苏含笑的身份他自认为隐藏的很好,他怎么也想不到因为连似月听出了苏含笑唱歌时候的一个字的口音,就将人找到了。
“你的家人被萧国公杀了?”周成帝警觉地发现,他似乎因为沉醉于与子宁如此相似的一张脸里面,从而而忽略了某些重要的事情——比如说,这个苏含笑的来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到宁德山庄的乐师班来的?你一一与朕说清楚,不得有半句虚假。”
苏含笑忍着背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落着泪,伤心地道,“皇上,民女被国公爷骗了,被他骗的失去了全家人的性命啊!
“有一日,民女正在山上采药,突然有几个官兵把民女抓到一辆轿子面前,让民女跪下,民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战战兢兢跪下,接着,接着国公爷便出现在了民女的面前,他看了民女很久很久,最后,最后说了一句话。”
“你……”萧振海心头像是被刀割了一把,浑身一个瑟缩。
“他说了什么话?”周成帝身子微微前倾,暗中握了拳头,问道。
“国公爷说:像啊,实在是太像了。”苏含笑这话一出,萧国公顿时脸色苍白,脸上出现一丝慌乱,而周成帝拳头松开,冷笑了一声,犀利地目光懒懒地望着萧振海——
“皇上……”萧振海头上冒出汗液来,他知道自己踩到周成帝绝对不能踩的那条线了,但皇帝抬手,示意他什么话都不要说。
苏含笑因为背疼,而顿了顿,才说道:
“接着,民女就被萧国公带走了,他把民女安置在一个民女至今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住处内,然后,然后请人教我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