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克己是父皇最亲近最信任的部下,却在这个时候,将令月儿没有死这么大的事直接告诉了我。姜克己在父皇身边多年,任何人都从他嘴里撬不出丁点消息。当年萧振海为了获得第一手宫里的情报,在不少人那里明里暗里打听,唯独从姜克己这里打听不出半句话。
本王与他尚无往来,他没有理由将这么重要的事,越过父皇,来告诉本王。不是试探又是什么,若本王听了这消息却不做声,父皇定要怀疑本王的居心了。”
纵观两世,他这父皇虽算不得一个明君,但也算不得昏君,且疑心病极重,常常试探皇子,太子凤明当初之所以被废,便是因为凤千越在父皇面前说了废太子的闲话,父皇便找了机会让姜克己前去试探,结果,凤明不小心露了心机,又加上凤千越从中作梗,结果被父皇一怒之下废了。
今日姜克己的试探,和当年去试探凤明时候的情形,一模一样。虽然他现在与父皇走的亲近一些,但皇权之下,并没有纯粹的父子情义。
凤云峥这么一分析,夜风已经惊起了一身惊惧的冷汗,好在自家殿下足够英明,否则今晚过后……他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果然不假,处处都是陷阱,稍有不慎,便要满盘皆输了。
“可是,现在十一公主在四殿下手上,若是闹到了皇上跟前,将当日大小姐救十一公主的计划给捅了出来,后果……”夜风担忧地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凤云峥道,“不过,倒也不尽然……”
他说着,抬头便见连似月手中拿着从连诀身上取下来的香包,若有所思得看着,这香包做工精致,针脚匀称,看得出很是费心思。
“月儿,你在看什么?”凤云峥走了过来,问道。
“殿下你看这个香包,是潘若初送给连诀的贺礼……”连似月将香包递到凤云峥面前。
“潘若初?一个未婚女子,为何送未婚男子香包?”凤云峥疑惑地道。
“是啊,潘若初喜欢的人是殿下你,我虽未与她私下接触过,当觉得她不是那种会随便送男子香包的人,何况他与连诀从未相识。”连似月说道。
“月儿!”凤云峥脸上露出求饶的表情来。
“好了,我这是在分析嘛。”连似月笑了笑,安抚道,“我还听说这潘若初喜欢舞刀弄枪?”
“是,她在庆南之时,多以女扮男装的面貌出现,安庆王几乎把她当世子在养着。”凤云峥说道。
“舞刀弄枪?还会绣这么精致的香包?这潘若初看来是个奇女子了。”连似月说着,唇角却流露出淡淡的讥讽。
“这么说来,这个香包确实送的蹊跷……”凤云峥似乎和连似月想到一处去了。
“刚才姜统领和殿下说了什么,我见殿下神情凝重。”连似月望了望姜克己离去的方向,问道。
“原来令月在凤千越的手里,刚刚姜克己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了。”
“没想到,一直与他争抢,最终还是被他抢了先!希望他没对阿月怎么样,否则,我连似月绝对要他后悔一辈子!”连似月狠狠地道。
“如今萧家全体叛逃,他难辞其咎,怕是想孤注一掷将你我拖下水了。”凤云峥唇角浮现一抹冷淡的神情。
“不好了,殿下,县主!”这时候,冯德贵匆匆忙忙跑了过来,一脸焦急地道,“十一殿下好像,好像快要不行了,吐了好多的血,而且腹痛难忍,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