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可盈睡得很沉。
只是睡梦中,她竟然又回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地方。
看着一脸正色盘膝坐在一株桃花树下的某老头,蓝可盈还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师傅,您老人家难靠点谱不。”
一听到她的声音,桃花树下的某老头这才缓缓地抬起了眼皮。
“这里不是你以前最喜欢坐的地方吗,现在怎么了,为师想要坐坐都不行了,我这是在缅怀徒弟好不。”
蓝可盈走过去,直接和自家师傅坐了一下面对面。
“师傅,当年我坐在这里,那叫人面桃花相映红,你坐在这里谁映谁啊?”
老头师傅直接就翻了蓝可盈一记大白眼。
“呸你的人面桃花相映红。老子这也是人面。”
蓝可盈小声嘀咕了一句:“老脸。”
老头儿没有听清楚:“死丫头你说什么?”
蓝可盈可没有那好,再把自己刚才的话重复一遍给老头听,于是便立刻陪着笑脸道:“我什么也没有说。”
“师傅你说说吧,你这一次又入梦,所谓何事儿啊?”
老头又是一记白眼:“怎么,老子想徒弟了,就不能入梦来看看你。”
蓝可盈叹气:“师傅,你觉得我会信吗?”
老头又是一记白眼:“你信不信和老子有半毛钱关系吗?”
蓝可盈黑线:“好吧,师傅你强,不过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那我可就回去了。”
说着,蓝可盈就要走。
不过老头师傅却是立刻一瞪眼:“走什么走,你现在这具体不对劲儿,你没有感觉到吗?”
唔。
蓝可盈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家师傅一本正经的老脸,然后笑嘿嘿地凑了过来。
“所以师傅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腿不是因为坐得时间太久,才不能动的?”
“哼!”老头师傅抬头看天。
“师傅,告诉我嘛。”蓝可盈讨好的笑。
“哼!”老头师傅抬头看云。
“师傅,师傅最好了。”蓝可盈狗腿地笑。
“哼!”老头师傅低头看地。
于是冷不防下巴上的几根山羊胡便被一只白生生的小手给扯住了。
“师傅你说是不说,信不信我一把直接将你的胡子全都扯下来。”
“放手!”老头瞪眼。
“不放!”蓝可盈也瞪眼。
于是师徒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不孝徒,你到底放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