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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辜负我 第4节(2 / 2)

“是男孩。的确是个男孩。”容怀松用手掩住了脸:“阿瑾他,就是阿芜的独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更新啦~


第12章 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12


冬去春来夏匆匆,又是一年秋景时。


容瑾这一年过得很是舒心。


容八和容十一再没来找过他的麻烦,就连容老太太,虽然还是不怎么搭理他,但也再没为难过他。


顾如琢在展现出自己作为主角的惊人天赋后,也渐渐在白鹿书院站稳了脚跟。有才之士无论在哪里都受敬重,更何况是在书院里。如今,他是书院好几位先生的得意门生。就连往日苛刻的戴珣安,也对他赞不绝口。


让容瑾唯一有点困惑的是,顾如琢都这么厉害了,仍然每天晚上,都会去书房请教自己。


到最后,容瑾看着他每天跑,都替他累,干脆叫他晚上直接来自己的书房看书,方便顾如琢提问。


两人同在一室,偶尔探讨解惑,各不相扰,倒也气氛和谐。


……


容瑾放下手中的账本,揉了揉脖子,视线掠过旁边空荡荡的桌案,皱了皱眉。


他看向双云,问道:“如琢今日也没来?”


双云忙着给容瑾端茶:“是啊,顾少爷说,最近几日都不过来看书了。”


容瑾接过茶盏:“可有什么缘故?”


双云摇摇头:“顾少爷没说。”


容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难道是突然厌学了?!这可不行!状元还没考上呢!怎么能懈怠呢!


于是容瑾站起身,面色严肃:“去看看。”


……


小楼内,小莲在前面引路,轻声回答容瑾:“少爷这几天每天从书院回来,就一直待在书房里,我也不知晓少爷是在做什么?”


容瑾站在小楼书房门外,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房内有脚步声渐渐走近。


顾如琢打开房门,眼睛微微睁大:“姑娘怎么来了?”


容瑾不动声色地向他身后扫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他坦然道:“你这几日夜间都没去书房,我过来……”


容瑾话未说完,就勃然色变,一把抓住顾如琢的手,将他的衣袖捋了上去。


顾如琢突然被面前的心上人抓住手,立刻不自在地想要抽回,却被容瑾牢牢按住了手腕。


容瑾丢下这只手,又去掀另一只手上的衣袖,他心中怒意更盛:“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顾如琢原本白净细长的一双手上,竟满是刀伤刻痕!有新有旧,有的瞧着是刚划伤不久,有的却已经隐隐结痂了,条条交错,叫人触目惊心!


顾如琢没说话,容瑾将冰冷的视线转向了小莲。


小莲怯生生地后退了一步,悄悄觑了顾如琢一眼。


容瑾冷笑:“你看他做什么?我不能问你话了吗?”


小莲从没见容瑾发过这么大的火,一时也不敢看顾如琢了,低着头带着哭腔道:“少爷手上的伤有好几天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小莲不知道,那应该就不是在家里。


不是在家伤的,那就是在学校里了!


这一年的相处下来,容瑾早把顾如琢当成半个自家孩子看。自家孩子竟然遭到了校园欺凌,叫他怎么能忍!


容瑾气得转身就走:“马上给我备车!我倒要去白鹿书院看看,哪个混蛋敢这么欺负我的人?!”


一着急连人设都崩了。


众人都愣住了。眼看着容瑾怒气冲冲,就要走到拐角。


还是顾如琢手疾眼快,冲上去拉住了他的衣袖:“姑娘!”


容瑾怒气冲冲地回头,却在看到顾如琢表情的那一刻怔住了。


顾如琢站在他身后,眼中似乎有万千星光闪烁。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心情极好,唇边带着遮也遮不住的笑意:“姑娘想错了。没有人欺负我。”


容瑾质疑:“那你手上的伤是哪儿来的?”


顾如琢转身,手中还拉着容瑾的衣袖。他就这么牵着容瑾的衣袖,将他拉进了自己的书房,并且转身,将几位婢女给关在了门外。


容瑾不知为何,突然就生出些不自在来。


明明容瑾的真实年龄比顾如琢大很多,而顾如琢本人沉默知礼,进退得宜,并不是一个压迫性很强的人,但面对顾如琢时,容瑾仍然偶尔会有一种局促的感觉。


容瑾心想:这大概是主角气场太强的缘故?


容瑾正胡思乱想,顾如琢已经走到了桌案边,示意他看桌子上的东西。


那桌上铺着一张厚厚的棉布,上面放着几把刻刀,散落着许多木屑。


容瑾走过去,拿起刻刀看了看,果然看到有的刀锋上沾着些血迹,心中有了猜测:“你最近在学雕刻?”


顾如琢点头:“嗯。”


容瑾没说什么,却慢慢蹙起了眉。


经过后世的教育冲击,他也知道孩子不应该只死读书,应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若是再有个高雅上台面,自己也喜欢的特长,就更好了。


同样的理论也适用于大雍,白鹿书院在开设君子六艺课程的同时,也开设诸多小众的课程。容瑾给顾如琢j-i,ng心准备了名琴佳棋,良驹雕弓。


没想到顾如琢喜欢上了雕刻。


算了,孩子的成长过程总不会完全按照家长的意愿走的。容瑾这么安慰自己:而且雕刻印章,也算是一桩雅事。


但是,容瑾板起脸:一连几个晚上都沉迷其中,耽误学业不说,还把自己的手弄得伤痕累累,这就太过分了!


容瑾轻轻将刻刀放回桌上,本想出言责备他,转念一想:十六七岁的少年,好像应该以鼓励理解为主,不能随便骂。要不然很容易变成叛逆少年。


容瑾已经恢复了平声静气:“你这几日雕了什么?”


顾如琢犹豫了一下:“再过几日,姑娘,我还没有刻完。”


容瑾也不是真的想看,他随意点了点头:“既然你喜欢,我会给你请一位j-i,ng通雕刻之术的师父来。”


说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后不要晚上做这些j-i,ng细活,会伤眼睛。”


顾如琢一愣:“我还以为,姑娘会劝我少碰这些奇技 y- in 巧。”


容瑾平时对他的课业很是看重。顾如琢本以为,容瑾听了他这些天晚上没有读书的原因,会出言斥责他。


容瑾摇了摇头,心头掠过一丝柔软:“若是你喜欢,没什么不行。”


顾如琢满打满算,才只有十六岁。


十六岁是什么样的年纪,放到现代社会,应该还在上初高中,还算是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也许最大的烦恼就是考试成绩,喜欢的女孩子,和家长的关系。


可是,十六岁的顾如琢,虽然身形还略有些单薄,却看着已经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他自律又克制,纵然经历过叫常人愤恨不平的遭遇,却依然沉稳宽和,并没有因此而愤郁怨世。容瑾毫无缘由地将他带离绝境,又对他有求必应,他却从不谄媚,也未骄狂,一心用功读书,从不主动向容瑾索取任何东西。


容瑾有时候会觉得,这样一个人,的确是配得上气运之子的待遇的。


容瑾确实很盼着他用功读书,顺利考上状元,好叫任务早日走上正轨。但是容瑾心想,也不必对这样一个孩子那么苛刻,不过是个小爱好,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于是,他的声音越发轻缓:“读书也该劳逸结合。”


“我以前说我喜欢读书,姑娘就送我去了白鹿书院。我现在说我喜欢雕刻,姑娘便为我请师父来。”顾如琢抬眼看着容瑾,眼中闪着容瑾看不懂的火光:“不管我喜欢什么,姑娘都会答应我吗?”


那怎么行,小孩子是不能惯的!


容瑾矜持地回答:“要看你喜欢的是什么。”


顾如琢却猛地转过身,第一次对他语气不好:“既然姑娘不会有求必应,又何必对我这么好?”


容瑾还没来得及说话,顾如琢硬邦邦地说:“夜深了,姑娘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容瑾走后,顾如琢看着桌上的刻刀苦笑:人家对你好,你反而因为人家不答应你无理的要求,就发脾气,是什么道理?


姑娘一定是生气了。


可是,他是真心实意这么觉得的。


容瑾既然喜欢戴承霖,就不该再对他这么好。


容瑾对他越好,他心中的妄念便越盛。这一年来朝夕相处,他使用卑劣的手段,利用容瑾的天真纯善,每天晚上都去书房和容瑾共同读书。容瑾一心想着他的学业,从没想过这会对自己的名声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他越是和容瑾接触,就越是爱他。爱他的才情心性,爱他的清冷容颜,也爱他偶尔的懵懂天真。


心中的爱恋,如同熊熊烈火,叫他因为容瑾偶尔一个眼神,尝到前所未有的甜蜜,也叫他日日夜夜痛苦煎熬。


他知道,容瑾对他没有丝毫的旖念。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孩子。他不知道容家是怎么养出这样的一个容瑾。


容瑾心中好像根本没有所谓的男女大防,完全是,一片赤诚,毫无理智地信任他,帮助他。


但他配不上容瑾这样的信任。


当容瑾说出那句“既然你喜欢,没什么不可以”的时候,他真的冒出一个前所未有的,邪恶地叫人心惊的想法。


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婢女们都在门外,只要他动作快一些,只要他撕破容瑾的衣裳,或是亲一下容瑾的嘴……


容瑾就再不能想着戴承霖,只能真真正正地嫁给他!


这个念头来势汹汹,几乎要彻底击溃他的理智。


于是他在把这个念头付诸行动之前,赶走了容瑾。


容瑾离开之后,他坐在桌案后,脊背挺直,眼神悲凉,心中满是对自己的厌弃和憎恶。


小莲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少爷,要不要包扎一下手上的伤口?”


顾如琢沙哑着嗓子:“不必了。”


就叫我这么疼着。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又有一个勤快的宝宝更新啦~~~


第13章 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13


今古长如白练飞,一条界破青山色。


只不过,眼前的山却不是青山。秋风已经从山间吹过,将碧绿变作浅黄和深红。


一条瀑布从交错的山间飞流而下,落入漂浮着片片红叶的寒潭之中,激起涟涟水声。山腰处还隐约挂着一道虹,当真恍若仙境。


只是这里没有乘鹤而至的仙人,往来的都是长衫方巾的文雅学子。


一个穿着莲青色长裙的少女,正站在寒潭边,似乎是在等人。


那少女面容姣好,一双桃花眼冷冷淡淡,竟比这满山的秋意还动人,引得不少定力不够的年轻学子偷眼去看。


有几个结伴的书生在少女面前停下。


一个少年活泼地笑道:“容姑娘是来找戴师兄吗?”


容瑾其实很熟悉白鹿书院。他幼时跟着戴珣安读书,十天总有那么五六天待在书院里。不用读书的时候,戴承霖便带着他在书院里走走逛逛。所以他与白鹿书院不少学子,都有几面之缘。


少年旁边的人偷偷地用手肘捅了一下他的腰,他面色疑惑地转过去:“怎么了?”


容瑾并不生气,他冲着面前的几个人微微颔首,一派端庄:“我来找顾如琢。”


“顾师兄?”少年愣了一下,然后脸一下爆红。


他终于想起来,江湖传言说顾师兄是容家姑娘的上门女婿。原来竟然是这位容姑娘吗?!


那戴师兄怎么办?!


他结结巴巴地跟容瑾道歉:“抱歉,实在,是,抱歉。”


容瑾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抱歉的?


果然孩子还是应该劳逸结合,多发展兴趣爱好,要不然就会变成他这样奇怪的书呆子。


容瑾心里想着,面上仍是平静:“公子言重了。”


少年见他没有生气,脸色微红:“我去帮容姑娘叫顾师兄。”


说完,就拔腿跑了。


和他同行的几人面面相觑。容瑾跟他们打听了几句顾如琢在书院的状态,几人便离开了。


容瑾仍留在原地等顾如琢。


他思来想去好几天,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虽然顾如琢说那伤口是自己划伤的,可毕竟没谁亲眼见过。万一他在学院受了欺负,却不好意思说怎么办?所以容瑾还是决定来书院里看一眼。


不过就刚刚问的情况来看,顾如琢好像在书院中还挺有名的?


其实容瑾远远低估了顾如琢在白鹿书院的出名程度。


他横空出世,没有通过考核,由大儒戴珣安亲自引荐进白鹿书院。他来到书院后参加的第一个月考,就力挫丁班几位才子,取得了榜首之名。白鹿书院的院长看了他写的那篇考卷后,亲自考核他,然后力排众议,将他提入了以往至少入学三年才能进的乙班。


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同窗,自然引起大家的关注。然后大家发现,顾如琢这个人好像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竟然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于是就有好奇的人去问了戴承霖。


戴承霖只说,他是容家的人。


请注意,是容家的人,不是容家的亲戚朋友。而且,顾如琢还住在容家。


这不是很奇怪吗,容家的人为什么不姓容?


最后终于有人提出了猜测:难不成,他是容家的上门女婿?!


甚至还有风言风语说,顾如琢是容家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奴隶。这种说法被大部分人嗤之以鼻。顾如琢能被戴珣安举荐进书院,一定是走了容家的关系。谁会送一个奴仆来白鹿书院?而且,顾师兄的风度学识,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个奴隶!


不过大家心中默认,顾如琢只怕家世不显,所以才会依附于容家。说不定是容家哪个刁蛮小姐瞧上了顾兄的人品相貌,仗着容家家大势大,逼迫顾兄做了容家的上门女婿什么的……


咳,尽管白鹿书院学风清正,但大家私底下也是有好奇心的嘛。所以,这个猜测很快一传十,十传百,成了白鹿书院近一年最大的八卦。


所以,容瑾说出顾如琢三个字的后果,就是大半个学院都知道,有一位姓容(重音)的姑娘,来书院中找顾如琢了。


容瑾神色略带犹疑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学子。


他记得寒潭这边的路应该挺冷清的,怎么今天这么多人路过?


不一会儿,几个穿着白鹿书院院服的少女,从远处气势汹汹地朝着容瑾这边的方向走过来。


容瑾远远看到,立刻不动声色地向旁边挪了两步。


自从那次容父处置了容八和容十一的两位兄弟,她们没少来找容瑾的麻烦,小动作不断,等到被容瑾揭穿,又一哭二闹三上吊。直到容瑾忍无可忍,直接出手削减了她们一部分嫁妆,她们终于消停下来了。


不过这段经历还是给容瑾带来了难以磨灭的y-in影,以至于他看到疑似找茬的一队娘子军,就情不自禁地想要退开两步躲避。


他都感觉自己快患上恐女症了。


遗憾的是,他并没能成功地躲避开这队娘子军,因为她们就是冲着他来的。


其中一位少女美目中尽是敌意:“你就是顾师兄的那个未婚妻?”


顾师兄?是说顾如琢吗?未婚妻?虽然是假的,但应该勉强算是他的未婚妻。


容瑾沉思了片刻,矜持地点了点头。


看她们来势汹汹,难不成就是她们在学院里欺负顾如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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