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赶紧继续整理袖子,银珠低着头红着脸,快哭了似的说:“小姐,是奴婢看幻组的人都跪在廊下,奴婢一时心软,才过来同小姐求情,可奴婢又知自己逾越,情急之下,不知该不该说,这才,这才……”
“一直跪在廊下?一直是什么意思?从昨天到现在?”齐淑宁惊呼。
银珠点点头。
齐淑宁这下袖子也不折了,赶紧冲出门去。
“哎,小姐您慢点!您小心啊!”
齐淑宁昨天与唐锦年说的话没有一句虚话,也不是全然因为银珠求情才叫住唐锦年。
她知道,在这古代,人命如同草芥,主家对奴才奴婢的生命是予取予夺的。
所以,她才会说,她不想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话。
可是她以为那些人已经回到了他们该回的地方,怎么又跪着了?
齐淑宁边走便问:“昨天就在么?那昨天吃完晚饭回来,我怎么没见着?”
银珠紧紧的跟在齐淑宁的身后,赶紧回答道:“怕他们跪在院子里吓着小姐,就自觉跪倒边上了。”
“这都可以?”
几句话的功夫,淑宁便走到廊下,果然,幻组那一众六个人齐刷刷的跪成一排。
几个人面色苍白,嘴唇更是苍白。
“你们作甚一直跪着?唐锦年不是已经饶过你们了么?为什么还要跪在我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