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魏防着他,北梁巴不得他马上就死,剩下个南域却未知且神秘,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栖身于哪里,而哪里又是安全的。
他每日所想的,便是如何让自己活下去,并且变得更强。
齐淑宁知道自己说话不中听,看到唐锦年这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可能又戳人心窝子了。
看在对方就是个少年的份上,齐淑宁叹口气,“我知道你胸有沟壑,我也知道你有远大抱负,我更知道你有责任心,想要保护我,不让我涉险。”
齐淑宁坐在唐锦年的身边,一个少年,一个女孩,肩并肩,一大一小,却说不出的和谐。
齐淑宁没有再看她,只是没有焦距的说:“我听说,你爸爸在你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你跟你妈妈也多年未见。现在你姑姑病了,你很着急对不对。”
唐锦年没说话,齐淑宁也没指望唐锦年回答她,只是接着说:“从前,我或许不理解,可是现在我想想,如果我的父亲母亲,我的至亲至爱的人,生病了,需要我了,我一定快马加鞭的赶过去。生命,是我们无法承受之重。”
唐锦年转头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无法承受之重”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字字敲在他的心头。
是啊,如果因为他的胆怯和懦弱,与姑母天人永隔,他该如何面对四哥,更无法面对自己。
“所以,别犹豫了,我有好办法,你要听听吗?或许是最笨的,但是也很有可能是最有效的办法。怎么样,要不要知道?”
唐锦年看着眼前的女孩,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