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好了,齐淑宁醒过来了,看来是睡的足了,精神头也比前日好了许多,唐锦年这心才算是真的放下来。
可是这头放下来了,那头却还是提着的。
几次,唐锦年都想开口问姑母的病情,可是考虑到齐淑宁的情况,唐锦年怎样都开不了这个口。
这是,齐淑宁已经在半夏和银珠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坐在饭桌前准备用餐了。
可是看唐锦年板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悦来,也看不出难过来,好似他的脸,就应该是没有表情一样。
可是齐淑宁还是敏锐的发现了唐锦年的不同,不过既然人家不想说,自己也不是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想到这里,齐淑宁便开始心安理得吃起了这一日的下午茶。
正吃着,只见齐淑宁突然站了起来,身后的凳子也因为她起来的太急了而推到在地。
唐锦年就坐在她的对面,看着这样的齐淑宁也有些惊讶,担心她起的太猛,在眩晕摔倒,唐锦年也赶紧起身三步并成两步的走到齐淑宁的身边,轻声的说:“这是怎么了?突然想到了什么了?可是想家了?”
被问的齐淑宁赶紧摇头,然后随手放下筷子和点心,也不管自己的手干净不干净了,直接抓着唐锦年的衣袖,仰着脸对他说:“唐锦年,你姑母的病还没给看呢!我的针灸最多能坚持两天,这两天可是黄金时期啊!”
不等唐锦年回答,齐淑宁干脆直接离开方桌,匆匆忙忙的找来纸笔,找不到纸张,齐淑宁也不嫌弃,直接拿了把剪刀就把自己的内衫前襟给剪了下来,随后,便开始洋洋洒洒的罗列了好几个药房。
唐锦年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当真是不会演戏,病了就是病了,好了就是好了,所以,勤能补拙,可以开始干活了。